只見溫尚書抱拳對洪尚書微微鞠躬,“還請節哀。”
洪尚書看了溫尚書身上的溫煬一眼,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便上了馬疾馳而去。
看著漸漸遠離的洪尚書,溫尚書拍了拍溫煬的肩膀說道,“既然選擇了,便沒有後悔的擼。未來怕是寸步難行了。”
“是兒子拖累您了。”溫煬愧疚地說道。
“一家人說什麼呢?回去吧,太晚了你娘親他們也會擔心的。”
“是。”溫煬應下也跟著上車了。
他知道他今日所作所為可能百害而無力,可是若是他不做,他以後的人生可能日日夜夜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日日夜夜寢食難安!
兩人上馬,策馬而歸。
夜深深幾許,吾念等歸人……
而另一邊京都西街第一府,右丞相府。
“他們都回去了?”只見說話之人身著一藏青色竹紋錦袍,雖年過半百,周身卻盡顯儒雅之氣,而他的雙眸卻沾染著世故沉著。
此人便是中楚權傾朝野的右丞相,戴秉均。
而他的面前正跪著一黑衣人。
只聽黑衣人開口說道:“回稟大人,是。”神情十分恭敬。
聞言,坐於上首的戴丞相卻沒有再說話,而他的神情也沒有半分波瀾,可偏偏那世故沉著的雙眸不知有什麼異光劃過。
又過了好一會,只聽他開口說道,“讓水山去涵兒身邊。”
“是,大人。”
“傳訊息到各個府裡,明天推舉大皇子為儲君。”戴丞相繼續吩咐道。
“是,大人。”
“退下吧。”戴丞相掃了黑衣人一眼。
“是,大人。”黑衣人神情愈發恭敬。
這一夜似乎有什麼不斷在變化,一切都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整個京都此時就好像一直蟄伏的兇獸,不知何時會突然躍起,將誰吞沒……
是夜,愁雲籠罩著的刑部尚書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然而卻沒有人發現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這位不速之客似乎對刑部尚書府瞭如指掌,只見她身手敏捷地直奔某個地方。
而又過了不會,便見這人開啟了一個房間的門,然後閃身走了進去。
黑暗之中,沒人能看得清這位不速之客的面貌,卻在朦朧中,從那牧戶的輪廓中,看見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不知什麼的東西,然後將其放在她所在房間床榻的床頭上。
然後又是無聲無息的離開。
而第二天,也就是在刑部尚書府小兒子遇刺身亡訊息傳出來的早晨,那藏在床頭的東西也被人發現。
刑部尚書洪又輝雙眼發紅地看著手上的東西,五指不斷握緊,似乎下一刻便能將手上的東西捏碎。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039.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