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又輝聽到溫煬的一番話,哪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只見他不禁悵然落淚,“都是命啊。”
洪又輝跪在地上,“今日勞煩陛下為微臣主持公道,微臣感激不盡。希望陛下能早日找到兇手,微臣的小兒也能死而瞑目。”
雲耀天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愛卿節哀。”
洪又輝聞言只是磕了一個響頭,不再說話,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沉默了下來。
“都退下吧。”雲耀天擺了擺手。
“兒臣微臣等)告退。”
而在眾人離開後,整個禦書房陷入了沉靜。
似乎過了許久,候在外面的常明志的聲音傳來,“陛下可是要用膳?”
“砰!”只聽一聲巨響,禦書房中不知什麼被摔落在地。
而此時,沒有敢再說話,連呼吸都是戰戰兢兢的。
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能去掉梗在心中多年的一根刺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就這樣沒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
溫勇,你兵部尚書之位可是坐膩了?
而此時的千竹宮。
“兵部尚書溫勇攜自己的小兒子進宮,為雲修然脫罪,兩人都無事。”墨君衍將一紙條遞到躺在床上的清淺手中,一邊說道。
清淺接過紙條,仔細看了兩遍,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今天說到底還是她沖動了,她大可等到冬狩結束,隨便找個時間便可取了洪亦一幹人等的命。可是,只要一想到小然受那等折磨,她便是一刻都等不下去。
若不是時間不允許,洪亦等人絕對不會死得那麼輕松。
前世那麼多年的出生入死,在小然被洪亦等人折磨的那一刻,她找不到了她如此付出的意義了。
萬幸的是小然因此能夠平安無事,否則她實在不敢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雲耀天、雲軒之、雲涵之……父子眾人果然還是蛇鼠一窩——想盡辦法想鏟除瑞王府。
清淺掌心內力湧動,手中的紙條湮滅成灰。
只是兵部尚書府此番所為可謂是百害而無力,他們又是究竟為何?
清淺腦中思緒萬千,但也不過瞬息。
只見此時的她已經將所有情緒盡數收斂,然後便見她抬起頭看著墨君衍的雙眸,說道:“今日多謝你,他日若有需要,我應你一件事。”
“又是交易?”墨君衍卻是坐在清淺床榻不遠處的一張太師椅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撥溫熱的茶湯,抿了一口。
“不,只是還人情。”
“什麼事都行?”墨君衍放下茶杯,盯著清淺清澈的雪眸問道。
“不違揹我的原則。”
“還帶條件?”墨君衍輕笑出聲,“也罷,看在你那麼‘誠懇’的面上,本公子便大發慈悲地應下了。”
那模樣分明見識得了便宜還賣乖。
清淺看著卻也沒有出生反駁,反而是笑了笑。
而此時出了皇宮的兵部尚書溫勇和刑部尚書洪又輝等人在宮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