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你在戰場上你不會講一樣。”石鳳岐笑道。
“我上不了戰場,我又不會武功。”魚非池惋惜一聲,她倒不羨慕那些會唱歌兒會彈曲兒的,也不羨慕那些會作畫兒的會寫詞兒的,她就是有些羨慕沙場上的那些巾幗們,想一想,都是一副讓人熱血澎湃的颯爽畫面。
她是沒機會咯。
石鳳岐對她這種惋惜做了一個很精準的評價:“閑的!”
魚非池最近,的確挺閑,主要是她沒事兒幹。
石鳳岐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商夷那邊也用不著他操心了,白衹的內亂打到對方聽話了,蒼陵這邊的事兒也解決了,總之,雖然如今瞿如戰事起,可是魚非池卻沒事兒幹了。
就連瞿如也用不著魚非池幫他戰術安排了,畢竟有個蘇於嫿在那裡,自己再湊上去也沒必要。
她每天最大的樂子就是去找阿克蘇看各種情報,本來石鳳岐不許她去操心這些事,但是阿克蘇特別喜歡魚非池這個丫頭,有事兒沒事兒就跟她偶遇。
說來有趣,魚非池的長輩緣好像特別不錯。
石鳳岐管了兩次管不住,也只能由著去。
於是魚非池就大概知道了瞿如如今的戰功赫赫。
這是真了不起啊,半月之內他像把尖刀插進了商夷腹地,已經逼到了金陵城下。
魚非池她躺在草地上,咬著阿克蘇不知從哪兒摸來的紅蘋果,唸叨著:“這金陵城是商夷國都,商帝會不會想辦法呢?”
阿克蘇坐在一邊抽一口旱煙,吐出濃濃的煙霧,憨厚地笑道:“不會。”
“大叔你怎麼知道?”魚非池問他。
“幹這行幹久了,別的不行,看人行。”阿克蘇敲了敲煙鬥,倒出些黑灰,又搓了把煙絲兒放進去,抽了兩口說道:“商帝這個人比公子狠的地方在於他捨得,人也好物也好,地也好城也好,他都捨得扔。公子最大的軟肋,是不捨得。”
魚非池半耷拉著眼皮看著天空:“說來也是哦,商帝這時候如果派兵支援金陵那肯定是不劃算的,所以,他有可能真的直接舍棄金陵,甚至舍棄商夷已經失去的城池,反正他只要最後勝利,這些地方他早晚會奪回來。”
“你們這是準備讓瞿如大將軍怎麼打啊?”阿克蘇好奇地問著魚非池。
魚非池笑眯眯坐起來,嘴裡咬著蘋果,掰開阿克蘇粗糙得滿是裂紋的手心,畫了一個“7”字形。
“啥意思?”阿克蘇大叔問。
“大叔你要是告訴我怎麼讓那頭獵鷹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魚非池挑著眉。
阿克蘇犯了難:“不是大叔不教你,是那畜生他一輩子只認一個主人,認了公子就不認別人了,馴不了,你要那獵鷹做什麼?”
“帥氣!”魚非池擺了個酷酷的動作。
阿克蘇大叔拿著煙杆就敲她腦袋:“閑的!”
魚非池甚是悲傷。
頂了一腦袋煙灰,她回到屋子裡,看著石鳳岐正忙碌個不停,熱情地湊上去:“要幫忙嗎?”
石鳳岐按著她坐下:“在那兒等我,我批完手裡這批公文就陪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