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想一想,覺著他家小姐的確有可能幹出這種事,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到反駁石鳳岐,可是再想想這個事,他依舊燥得臉紅,所以幹脆閉緊了嘴唇不說話。
石鳳岐搭著他肩膀,語重心長,微微一笑,充滿長者般的慈愛:“南九,這裡只有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兒,你老實跟我說,你就不想女人?”
葉藏也湊過來,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對南九諄諄教誨:“是啊南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害羞。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家小姐開口,可以跟我們說嘛。”
“南九你說說嘛,有沒有相中的女子,我來給你作媒!”石鳳岐拍著胸脯做擔保,“別憋著啊,容易憋出毛病來。”
南九是個內斂性子,哪裡是他們兩個的對手,直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都漲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偏生嘴又很木訥,碰上這二位痞子那是半點話也接不住,想罵一聲這二人無恥吧,又念著家裡那位小姐怕是比起他們兩個高雅不了多少,怕是更加黃暴,南九心裡這個苦啊,便只能狠狠一揚馬鞭跑開,不跟他們這兩個下流胚子同流合汙。
南九跑遠,石鳳岐與葉藏兩人對視一望,放聲大笑,笑得差點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後來葉藏問石鳳岐,今日把他們軍中都搞成這副模樣了,怎麼不趁亂攻他丫的。
石鳳岐嘴裡叼著狗尾巴草,閑適著音調:“商帝這人沒那麼好糊弄,雖然他今夜軍中大亂,可是他整肅起來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讓營中恢複秩序,我此時去攻他有什麼用?”
“那你肯定不會就這麼到此為止的。”葉藏可是瞭解石鳳岐的,他要是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就停下,才是有鬼。
石鳳岐翹了翹狗尾巴草:“你明兒要是沒事,跟我上戰場玩?”
“行啊。”葉藏笑應道,“不過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石鳳岐吐了狗尾巴草,抖動韁繩:“明天你就知道了,回吧,朝妍在等你,非池也在等我。”
“小師妹不一定在等你,我覺得小師妹這會兒應該正在問南九怎麼了,你把南九調戲成那樣,當心小師妹削你。”葉藏好心提醒。
“你那裡擠得下我不?我估摸著我今兒又得睡地板了。”
“擠不下。”葉藏果斷搖頭,利落回絕,開玩笑,大好的晚上抱著妍妍寶貝滾床單不知幾快活,能讓石鳳岐來?
葉藏說罷揚鞭就走,不給石鳳岐多問半句的機會。
石鳳岐嘆一聲:“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懼啊。”
夜間石鳳岐有沒有睡地板這事兒誰也不曉得,反正他是絕不會承認他讓魚非池揪了大半夜耳朵的,只知次日早上他便帶了輕騎部隊,奇襲商軍。
嘿嘿,昨兒晚上那些馬兒應該是快活了,那媚藥猛得很,怕是到今天那些戰馬也是四蹄發軟站不直,所以……
來戰嘛,來戰騎兵嘛!
他帶些快活的笑意,雙手按在馬背上,端端兒的,遠遠兒地瞅著商帝,再瞅著商帝背後的步兵,笑著打招呼,“怎麼,商帝陛下這是想了什麼新戰術,準備用步兵對騎兵啦?”
商帝簡直讓他氣樂了,昨兒晚上那事換誰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偏生他就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念叨幾聲。
商帝使寬劍,好像自古帝王們都挺喜歡用劍這種兵器,透著高風亮節的味道,相比之下,石鳳岐這使槍的可是粗野得很,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帝君。
商帝把劍一揮:“聽聞隋帝武功蓋世,可敢與孤一戰?”
這擺明瞭是商帝知道步兵對騎步沒勝算,想用單挑來化解今日戰危唄,石鳳岐才不上他的當,罵他沒種就沒種咯,有沒有種又不是別人說兩句就能當數的。
於是石鳳岐說:“不跟你戰,你不行。”
一個忠告,說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要說他不行。
商帝手中劍一翻:“怕了?”
“怕啊,畢竟我年輕力壯精力好,不似商帝陛下您軍中常備藥物。我若再沾上點媚藥這種東西,怕是要在戰場上大發神威,想想我自己都怕啊。”
他賤得令人發指的語氣配著他那賤出了下限的表情,讓站在不遠處的葉藏和南九都想抽他,對面的商帝沒有當場一把劍砸過來戳死他,真的要嘆一聲不愧是當帝君的人,涵養果真不一般。
幾番口水下來,石鳳岐的輕騎軍策馬而過,商帝步兵難以抵擋。
此戰,石鳳岐將商帝擊退出去三十裡地。
商略言他讓大隋的蘇門停擺,石鳳岐要他商夷三十裡地。
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