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小師姐,如果我的存在讓你覺得不快樂,你可以殺了我,要是你下不去手,你可以叫小師父動手,但是叫我離開你,絕不可能。”
遲歸站起來,他已高出魚非池許多,要低著頭與她說話才能對視著她眼睛。
他的聲音又輕又軟,卻帶無比堅定的執著。
石鳳岐陪了她八年,遲歸何嘗不是,他甚至比石鳳岐更早進入魚非池視線之中,他更早得到魚非池的笑容。
遲歸曾以為,再等一等,等到他的小師姐看到自己成長為一個大人的樣子,她就會知道,自己足夠與她相配,夠資格站在她身側。
他的小師姐,光彩奪目,還在學院的時候就是眾人心目中的冰山美人,每一個人都想征服她得到她,但是遲歸從來不急,他知道,魚非池的心是沒那麼好得的,那些垂涎的人也不夠資格得到魚非池的側目。
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石鳳岐。
他完完整整地掏走了小師姐整個靈魂,半點也沒有給別人留下,任何人都休想從他手中奪走小師姐,小師姐有了他,就再也看不進旁的人,誰也無法插足他們二人中間。
遲歸有時候都不懂,世上為什麼要有石鳳岐這麼個人存在。
恨過他,怨過他,也感激過他,複雜得快要說不清的過往,讓遲歸想不明白,為什麼,世上會有石鳳岐。
遲歸從來都不是笨蛋,無為老七從來都不是鬼夫子一時犯糊塗收進門的弟子,他只不過是從來都不願意跟人爭風頭,他覺得沒有必要,他跟所有人求的東西都不一樣,他要的是,只是魚非池一人而已。
沒有背負,沒有天下,沒有野心,他甚至連家仇這種事藏得住,咽得下,他覺得,沒什麼好記的,死去的人就讓他作舊,活著的人比什麼都重要,小師姐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沒有人可以讓他從魚非池身邊離開,就算是魚非池,也不可以。
魚非池看著遲歸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寵愛小弟弟一樣的神色,不再把他當小孩子看,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放這個大人的心意。
“走吧,小師姐,小師父還在等我們呢。”遲歸伸手去牽魚非池,魚非池卻像是觸電一般快速避開,空留遲歸的手放在半空之中,無處安放。
“阿遲,就算你真的一輩子等下去,也等不到我的。”魚非池說。
“小師姐你忘了嗎?我們的一輩子,要麼是這五年之內,要麼,是這五年之後的百年,或短或長,短者,我不介意浪費這五年壽命,長者,世事難測,你又如何說得準以後的事?”遲歸收回手負在身後,堅定的目光看著魚非池,像是兩團火燃燒在他眼中。
“我可以確定,不論是五年內,或是五年後,我們都不會有任何可能。”魚非池再不想讓這樣的關系繼續下去,那樣對遲歸不公平,所以說話顯得刻薄無情。
遲歸卻笑道,逼近一步,離得魚非池近一些,笑道:“那我就等一輩子,等到我入土為安,化成白骨,你會看見,我白骨之上所刻的字,都是你的名字!”
魚非池心尖輕顫,不是動容,是為這樣執著到不可回頭的感情感到難過,越是炙熱的感情最後焚燒的越是自己,魚非池她本身,就是血的教訓。
或許從最開始,在學院的時候,自己就不該與他有任何來往,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是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若是真有如果,魚非池最盼望的,莫過於那時候連無為學院的大門都不要踏進。
“小姐。”南九不知何時走過來,輕輕給她搭了件披風,又接過她手裡冰冷的帕子,說道:“不要站在風口太久,容易著涼。”
“南九我有點冷。”魚非池收回眼神,抱了抱雙臂。
南九將魚非池攬在臂灣中,雙手搓了搓她手臂,說:“回馬車上坐著吧,剛剛給暖爐裡加了碳,你進去抱著。”
遲歸看著魚非池靠在南九臂灣中慢步離去,連頭都未回一下,不曾多看自己一眼,不知死活的風撩起她的發,遲歸抬手發絲從他指尖穿過,冰涼沁人的感覺是遲歸從魚非池那裡得到的唯一溫度。
他將這絲溫度握在掌心,慢慢半垂下眼:“小師姐,我是不會走的。”
南九將魚非池護在胸前,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往馬車走去,輕聲說:“小姐要讓遲歸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