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魚非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活得如此窩囊!
她看向隋帝的眼神堅定果決,那樣堅定的力量像是有巨大的磐石定在她眼神之中,無人可以撼動半分,她決意要反,便無人能攔!
石鳳岐震驚地看著魚非池,為了讓自己不娶蘇於嫿,她都做了什麼?
“今日婚事作罷,立刻商議此事,無關人等,即刻出府!”石鳳岐立刻脫掉了身上的喜服,高聲喝道。
他不明白魚非池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他知道,魚非池這麼做,是不想他成親,只要她有一點點這樣的念頭,這樣的想法,石鳳岐就會立刻幫她完成後面的事,他說過,只要魚非池開口,他立刻就可以走。
滿室貴客不知其然,聽了太子這聲逐客令,什麼都不敢問,便呼啦一聲作鳥獸散,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太子府,不過幾眨眼的時間,就立刻清靜下來。
太子府裡的紅綢寂寞地飄動,就像是留客一般。
客留不住,留下的只有滿室狼藉。
太子的婚事辦成這樣,大概是要貽笑大方的,蘇於嫿這個女子的婚嫁之事被毀得如此徹底,對她的名聲怕是也會不好。
不過哪裡重要呢?蘇於嫿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些東西。
不過哪裡會內疚呢?蘇於嫿也是這場類似謀殺一般的婚事的幫兇。
既然大家都不幹淨,何不索性一鍋端了算了,他們未必對自己仁慈過,自己又何需一直憐憫他人呢?
一直憐憫,那是廟裡菩薩的活兒,魚非池不好搶人風頭。
蘇於嫿自己揭了紅蓋頭扔到一邊,又脫了鳳冠扔到地上,最後脫了霞帔,也丟到了地上。
神色淡淡,動作從容,並不為她的婚事被人攪黃了而有所動氣的樣子,就像她也從來沒把這門婚事看成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一樣。
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計程車卒,冷笑道:“蘇遊,想不到你現在已經為我小師妹做事了。”
士卒抬起頭,眼中帶著明亮的笑意:“表姐,他跟你不配的。”
“滾。”蘇於嫿淡聲。
“好嘞!”
完成了自己使命的蘇遊,走得幹脆利落,沒有一個人攔得住他。
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笑道:“對了,隋帝陛下,你最好不要殺魚非池,南九的箭,正對著您呢,如果您這時候死了,就是國喪,我表姐可是要背罵名的。”
他笑得真好看,壞小子的模樣。
隋帝已經氣得連站都站不住了,胸口劇烈地起伏,他兇狠地看著魚非池:“你到底做了什麼?”
“很簡單,把情報傳錯了而已。太子殿下允我全權處理前線之事,我自然不必向你們稟報商量,我不過是把戰事發動的時間,向笑寒說得提前了一點,這樣,他就陷入了被人圍攻的局面。”魚非池帶著笑意,“我韜軻師兄,此時應該正想著辦法,徹底把殲滅雲梁郡的二十萬大軍,那可是好多好多的兵力啊。”
“你到底要怎麼樣?”上央也心急,那不是開玩笑的,真正的事關國體!
而且他也確信,魚非池說的絕不是假話,把她逼得狠了,她真的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魚非池揚起下巴,笑得很桀驁:“五年之內,石鳳岐若是沒有遇到真心想娶的人,你們不得再以任何手段逼他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