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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帝也算是費了苦心了,千挑萬選地給魚非池選了個遠離太子府的府邸,但也方便她上早朝,不至於上個早朝要走上一兩個時辰。
有多麼遠呢,大概也就隔了三五條街繞了七八個路口,抱著鄴寧城兜一圈才能到的那麼遠,石鳳岐知道隋帝定然不樂意他去找魚非池,所以倒也按得下性了了,在宮中陪他們說了許久的話,看了許久的摺子,最後從容不迫地出了宮。
一直到確認自己已經甩開了隋帝派來跟著他的人,他才掠開身形,去看一看魚非池的新宅子。
他一看這路啊,繞得啊,他走了多久,就把隋帝罵了多久,就算是以他的腳程,從太子府走到魚非池的府邸,也得花上一個時辰的時間。
隋帝太陰了!
他在高處檢視了一番這宅子,宅子不大,但勝在清幽,裝點也很別致不落俗套,魚非池跟南九遲歸住已是綽綽有餘,隋帝還安排了幾個下人方便她起居,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倚在高樹上,石鳳岐打量著魚非池與蘇於嫿兩人並肩走進來,蘇於嫿的府邸離這裡倒不遠,隋帝看來這是有意要讓她們二人齊心為大隋出力了。
兩人進得魚非池府邸來,抬看了一番,蘇於嫿看著面色淡漠得像是無悲無喜一般的魚非池,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真的忘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魚非池轉過身,往幽靜的亭子中走去,她一進到這宅子,一眼相中的就是那個涼亭,很是別致清雅,而且沒有高高的護欄,是個跳水自殺的好地方。
蘇於嫿與她一同前去,懂事知禮的下人送來熱茶,安靜地立在一旁,蘇於嫿看著魚非池安然不動的眉目,問道:“小師妹真的想好了?”
魚非池喝一口茶,平靜地看著她:“還請師姐多多提攜。”
“我可不敢提攜你,不過如果小師妹能放得下以前那些毛病,正經地與我一同攜手,為須彌一統而盡力,我相信,沒有我們兩個聯手之後,做不到的事。”蘇於嫿的語調很平常,並不猖狂。
她總是可以很平常地說一些聽上去很狂妄的話,因為她有這樣的底氣,大家就不會覺得,這是痴人說夢。
魚非池放下茶杯,沒有繼續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只對下人道:“把遲歸公子請過來。”
下人帶著遲歸過來,遲歸給蘇於嫿行過禮之後問魚非池有何事,魚非池也不說,只對蘇於嫿道:“說說商夷國近來的動向吧,他們與後蜀聯姻之後,不可能毫無動作。”
“小師姐?”遲歸有些訝異,這種事情以前小師姐從來不會叫上自己。
魚非池卻只說:“阿遲,以後我就要與這些事打交道了,你今日旁聽,如果覺得可以忍下去,就留下,如果不能,就離開。”
“是,小師姐。”遲歸低了下頭,安靜地坐在一邊再不出聲。
蘇於嫿看了看遲歸一臉聽課一般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無為學院鬼夫子教授學業時,遲歸也是這樣認真努力的表情。
“商夷與後蜀聯姻之後,之前商夷佔據的後蜀三城,歸還了一城,留下了兩城,而且後蜀水路四通八達,但是商夷在水路上多有不通,為了與後蜀更便捷的來往,疏通擴張了很多以前不是很大,或者有些淤泥的河道,再加上後蜀國都偃都本就是一個港口,商夷更是能快速擴張水路。”
蘇於嫿靜靜說著,這些事她的訊息一向很靈通。
“想來他們打的幌子是為了有利於兩國貿易往來,畢竟後蜀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魚非池也平聲靜氣地接道,“不過,我倒覺得他們是在為攻打南燕做準備,從後蜀有河道直達南燕,我以前坐船經過,河道極寬,足以容納數條大船透過。”
“師妹說得在理,而且後蜀與南燕之間如今還有些船隻貿易的來往,就算後蜀與商夷突然在河運之事上用心,只要同時加強與南燕的往來,南燕怕是也不會起疑。”蘇於嫿又道。
“這樣做,還能打探南燕如今的情況。只不過,他們想得怕是過於簡單了些,南燕音彌生並非愚人,生意之事也多與葉藏有關,如果他們打著做生意的幌子行事,葉藏必然能發現端倪,也就會給音彌生通風報信。”魚非池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正是……”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如今須彌大陸上的這些事,遲歸在旁邊一聲不響地悶頭聽著,他記性極好,就算他暫時理解不了魚非池與蘇於嫿說的這些話,也可以把這些話全部記下,等到晚上回去了他再慢慢揣摩出道理了。
只是他看著侃侃而談的小師姐,看小師姐說話的犀利刁鑽不輸蘇師姐半分,有些恍惚。
以前的小師姐就算說這些,也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分正經的模樣,怎麼現在她說起這些事的時候,神色像極了一個老謀深算的,謀士?
遲歸以前覺得,他們無為七子之中,就以蘇於嫿蘇師姐的性子最冷,最不易親近,所以身上總是有著淡淡的冷漠之意,讓人不敢與之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