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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在那遙遠的須彌大陸中心,在商夷與後蜀兩國交界的中間,那一座神秘飄渺的無為山,依然是終年雲遮霧繚,將古老而厚重的無為學院藏在山間,靜幽幽著出世,清幽幽著出塵。
無為學院裡的老東西們又過上了那種無趣無聊的日子,偶爾推了桌子椅子在老槐樹下喝酒,米花的小槐花鋪一地,他們就安安穩穩地開始想念起那些走出無為學院的弟子們。
如今的七子喲,天下各國皆有分散,但是他們最後終會歸於一處的,老家夥他們都知道。
他們從不出無為山,可是無為山下的一切,他們都知道,誰讓他們是老怪物呢?
艾幼微抓著酒囊,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看著上悠悠飄著的無聊的白雲,咂巴下嘴:“人生寂寞啊。”
老教院長嘿嘿一笑:“想那幾個孩子啦?”
“我想他們做什麼?”艾幼微翻他一個白眼。
“我聽說南燕有個不錯的苗子,叫挽瀾,話說若是這屆無為七子不成,咱們可以考慮把那孩子做為重點苗子來培養。”老授他說道。
“你兩積得口德行不行?你們怎麼就知道他們做不成,我跟你們講,非池丫頭跟石家小子兩人聯手都無法一統天下的話,這世上沒人統得了這須彌大陸,有種鬼夫子再活一百年,再等一個遊世人!”艾幼微罵罵咧咧,抓著酒囊就往他們身上打過去。
“唉,你說這遊世人咋就一百年出一個呢,能不能十年出一個,咱們也就輕松點,說不定還能有幸看到天下一統。”院長他嘆聲氣。
“你當遊世人是街上的白菜,可以隨便撿?”艾幼微翻一記白眼,“歲月界百年開一次,好不容易讓咱們等到了這個機會可以看看這西洋景兒,就盼著那死丫頭爭點氣,別再成天嚷嚷著要自由了。”
“我看難咯,你家非池丫頭是個倔脾氣的,認定的事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能幫鬼夫子成事才有鬼。我賭蘇於嫿,那是個下得去狠手的,老授你呢?”老教院長碰碰另一個院長。
另一個院長他想了半天,慢吞吞著:“我能不能……賭老七啊?”
“老七?遲歸?”
“是啊,我賭他。”
“有眼光,這小子可不是簡單人物,怕是七子之中,還沒有一個人看破他。”艾幼微笑一聲,“唉喲我戊字班真是了不得,無為七子裡佔三個,最有贏面的人也都是他們。”他得得瑟瑟地晃起腿來。
“你可要點臉吧,當初你跟鬼夫子磨了半天,把一眾牛鬼蛇神全拉進戊字班,不就是為了給石鳳岐和魚非池鋪路?你這個弊作得也太過了!”
“咋滴,有本事你們也去拉人啊,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能降得住牛鬼蛇神的石鳳岐啊!”艾幼微一副我不要臉我怕誰的表情。
“無恥!”
“卑鄙!”
兩院長齊聲罵。
“我謝你們了,反正我押石鳳岐跟魚非池,輸了的人老規矩,嘿嘿,後山裡埋的杜康酒,三年之內一口都不準沾。”這都什麼破賭注,一點意義也沒有!
後山裡頭埋的杜康酒已經埋了不知多少年了,埋酒泥土上的草與花,長了又敗,開了又謝,白雲悠悠百年過,從來沒有人把這酒喝到嘴裡過。
上一次,艾幼微押林澈,老教老授分別壓欺雪與蘇月,都敗了,沒有一個人喝到那裡的杜康酒。
那條晃裡晃蕩的索道依然浮在白雲中,看著讓人頭暈目眩,身高如同個孩童般的鬼夫子浮空立在索道上,目光遙遙望著山下的樹與木,白發白須隨風飄蕩,他的眼神睿智而滄桑,似是看到了他放下山去的七頭猛虎餓狼。
快了吧,快了吧?
鬼夫子他掐指算一算,算到了九天星玄,算到了命運的終端。
“丫頭,你逃不掉的。”鬼夫子收手,低聲說道。
丫頭魚非池,並不知山上的老怪們閑來無事拿他們作賭局,知道了也只會破口大罵他們無恥,將這天下看作兒戲,鬧一場賭一場,根本不在乎這一個小小的玩笑會害得多少人身死於亂世之中。
但是她除了罵一罵,又還能怎樣呢?
她撼得動一國之君,撼得動一國之根,撼不動無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