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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說,憑一己之力,是無法對抗一個王朝的。
魚非池對這句話十分贊同,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偉人,憑一人之力扭轉一個時局,那些被神化了的大人物們,只不過是因為在歷史洪流中,激出了那朵最大的浪花。
而在這朵浪花之後,有太多不具姓名的人撲死在堅硬的礁石上。
餘岸算不得是一個王朝,可是他人脈廣及南燕半個朝堂,手握長寧城中百姓人心,雖說從未插手政事,可是政事裡他也從未遠去。
魚非池已經證明瞭餘岸不是個善人,證明瞭殺了他不算冤枉,便不想再耗費力氣與這樣的人消磨時間下去,她選擇最粗暴的方式了結這一切。
將軍府裡傳來好訊息,餘岸絕不可能再離開大牢,他必死無疑,罪名不重要,強大的王朝想處死一個人,總可以安上無數的罪事。
而魚非池收了心,每日陪著南九,南九傷勢太重,昏迷數日才醒轉過來,可是依舊只能躺在床上,連翻身抬手都不能。
她用棉布浸水,打濕他過份幹涸的雙唇,動作輕柔小心。
南九腫著一雙淤青發紫的眼睛看著他,拉扯著沙啞的嗓音說:“小姐,有個黑衣人,向餘岸告了密。”
“知道是誰嗎?”魚非池挨著他坐下,跟他說家常一般地閑話。
“不知道,本來餘岸是發現不了我的……”
魚非池那日給南九的信寫著很簡單的東西,讓南九暗中觀察餘岸,尋找機會潛入。
自打那日在街上,魚非池見到有奴隸呼籲百姓伸出援手,救救他們,魚非池便知道那些奴隸有問題,後來南九去檢視了好幾次都未發現異樣,魚非池便決定讓南九提前潛伏。
那時候,魚非池就已經決定了要拿十萬兩銀子去給餘岸,引蛇出洞,她想知道餘岸會從何方買奴隸,怎麼買奴隸,到處怎麼處置那些奴隸,不管真假,魚非池都需要一個人深入地去了解,這不是石鳳岐的人能做得到的。
至於為什麼要提前那麼久讓南九出發,是因為如果剛剛好餘岸的人一走,南九就消失,也太容易讓人聯想到南九是去監視餘岸了。
南九臉上的烙印是最好的掩飾,他一路跟著餘岸到了南燕邊境,那裡是與後蜀交界的地方,魚龍混雜,奴隸販子也不少,南九混進了一個奴隸場,等著餘岸來買人,再混進他的隊伍,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後來發生了什麼?”魚非池替他蓋著被子,輕聲問道。
“小姐還記得在街上的那些奴隸嗎?”南九問。
“記得的,怎麼了?”
“那些人,不是奴隸。”
“果然啊。”魚非池握著被子一角的手停下,苦笑一聲。
南九跟著奴隸群上了餘岸的船,一天晚上他照例去盯著餘岸時,看到一個黑衣人全身籠在黑袍澤中,正在紙上寫著什麼,餘岸不時問他些話。
南九自幼跟著魚非池,是能識文斷字的,剛想去看清紙上寫的東西,卻見一道輕煙在他腳下升起,他知道那是毒煙,但是來不及掩鼻就被毒倒,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餘岸的:“這便是你說的南九了?”
黑袍客似乎不能講話,只是冷漠地站在一邊,看著南九一點點昏迷過去。
以南九的武功普通的毒藥根本不可能將他放倒,這毒是特意調配過的,顯然這黑衣人知道南九武功高強,有備而來,也知道南九就在船上,故意設了圈套。
南九再次醒來時,已經被關進了一間船上的暗室,那時,他身上的筋骨還未斷,還有逃走的力氣,可是當他剛抬步準備逃走的時候,踢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個人,南九翻過那人身體一看,那人的臉上有一個剛烙上去沒多久的“奴”字。
他還未來得及細想,又見暗室的門開啟,南九趕緊倒在一邊假裝昏迷。
他看到,那些火紅的鐵鉗。
他聞到,那些焦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