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一拍候賽雷腦子:“她查的是銀子,可是世人要知道的是奴隸,餘岸一派道貌岸然的樣子,除了要把銀子挖出來之外,更要把他沒做過好事的偽善皮囊撕掉,這才能真正的打擊到他。否則這長寧城的權貴總是能替他開脫,他們完全可以說這些銀子是後來他們暗中給餘岸的,不圖名不圖利,只圖做好事不留名嘛,你懂不懂了!”
候賽雷恍然:“原來如此。”然後他又問道:“不過公子你先前叫我去查的那幾個人,我也有眉目了。”
“什麼眉目?”
“那幾位大人,都不幹淨得很啊。”
“這是廢話,我要的是他們的幕後主使。”
“說來您別奇怪,沒有幕後主使。”
石鳳岐端起的茶杯放下,疑惑道:“沒有幕後主使?”
“對啊,他們各自為政,平日裡也少有來往,最多的接觸就是在餘岸的事情上了,也沒見他們有什麼支援的人。”候賽雷也覺得疑惑,“這太有問題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是餘岸的人。”石鳳岐皺著眉頭。
“不能吧?餘岸一個破落候門,他們支援了也無用不是?燕帝明顯不會立餘岸為儲君。”候賽雷提出疑點。
“對啊,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們還要聚集在餘岸身邊呢?餘岸還有什麼後手是我們不知道的?”石鳳岐低語。
石鳳岐想到了某種可能,但沒有說出來,只是望著早已消失在街頭不見的世子府的馬車,神色深邃。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魚非池正與南九準備著點心給樓下辛苦看帳冊的眾人送去,石鳳岐上去幫忙,順道把今日在錢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他可沒那麼壞,音彌生做的這個事兒的確是有利於他們行事,石鳳岐不會抹殺了他功勞。
魚非池點頭說:“嗯,看來我這邊也要加快進度了。”
“你之前叫南九去查街上的奴隸,查得怎麼樣了?”石鳳岐問道。
“沒什麼進展,他們每天白天上街來宣揚奴隸等著解救,晚上回到餘岸府上休息,一切正常。”魚非池說。
“總覺得有問題。”石鳳岐斂著眉。
“肯定有問題,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魚非池說,“對了,老將軍說的那事兒,你怎麼想的?”
那事兒指的是老將軍坑了魚非池一把的事兒,石鳳岐拍著胸脯說交給他,老將軍看不順眼的人小年輕由他來解決,魚非池不必操心。
魚非池隔三差五要給老將軍報告一下進度,總得問問石鳳岐。
“一鍋端,一網收。”石鳳岐笑道,“一個個來多沒意思。”
魚非池眯眯眼:“真的?”
“假的,有點麻煩。”石鳳岐很是坦白,“等我想明白一個問題後,就應該有脈絡了。”
“你行不行的啊?不行跟我說,這可關繫著將軍府那邊呢。”魚非池皺眉。
“你要不要試試我行不行啊?”
“得,晚上咱兩練練,誰不來誰慫。”
“我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