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因為某個人的出現而激起自己的好勝心,卯足力氣把石鳳岐捆在自己身邊,只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一如當初,她身邊的人會一直死心塌地地待自己好,不會被任何人搶走。
是的,她做得沒錯,她只是覺得,有點難過。
但也無妨,一個天天在耳邊嘰喳慣了的人突然不在了,總是有些不適應,過些日子就好了。
那也就不要計較,為什麼許將軍的人,只想殺自己,而不對石鳳岐下殺手這種事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總是容易犯下些愚蠢的錯誤。
石鳳岐看著魚非池筆直而傲然的背影走進人流裡,她走得可真夠利落幹脆的,連背影裡都不透一點不捨,好像她根本什麼都不在乎一般,從來都不曾在乎過一般。
他看得眼眶都發紅,恨透了魚非池的狠心。
酒樓裡,許清淺的目光仍自遠遠地追隨在石鳳岐身上,她坐在了石鳳岐坐過的椅子上,握起了他握過的筷子在手中,眼神脈脈含情。
音彌生走過來,看著魚非池碗裡還剩下大半碗飯,手指撿起桌上一杯酒,細細品過之後,說:“許小姐好手段。”
“恕我聽不明白世子殿下的意思。”許清淺抬起頭,眼裡脈脈含情退下,餘下一片幽深。
音彌生看著她不說話,放下了酒杯,臉上劃過嘲諷的神色。
作為南燕國的世子,他自當是個傲然的人,看不上一些女子低下的手段,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沒想到,這樣小的手段,魚非池竟會被蒙騙過去。
魚非池回了王宮,回到自己院子裡,剛剛在酒樓裡沒吃好,所以這會兒叫來了一桌子吃的,拉著南九與遲歸坐下,三人圍著桌子放開了吃。
南九看得擔心:“小姐,你怎麼了?”
“餓了。”魚非池說。
“小姐,你不開心的話,跟下奴說。”
“沒有,真餓了。”
遲歸拉拉南九,沖他搖搖頭,只是陪著魚非池默默地吃,默默地喝,默默地一句話也沒有。
魚非池幾乎一個人掃完了整桌子的菜,扔下碗筷,她拍拍鼓脹的肚皮,心滿意足地長出一口氣。
見兩位小朋友神色疑惑,她說:“我沒事啊,你們兩個怎麼不去練功?”
遲歸伸手抹掉魚非池嘴邊飯粒,小聲地說:“石師兄惹你生氣了?”
“怎麼可能?”魚非池一臉的無所謂,“別多想了,我就是突然覺得餓了,所以大吃了一頓。”
“那小師姐你今日還出宮嗎?”遲歸又問。
“不了,我去看看溫暖。”魚非池說著真的起身,往溫暖的宮裡走去,走了兩步又轉身:“你們不要跟過來,我跟她說些女兒家的話。”
大概是真的吃得好便心情好,魚非池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走進溫暖的琉璃殿時,她正侍弄著些花草。
魚非池坐在一邊的臺階上,看著她忙碌於花叢中的身影,如此好的人,商帝是怎麼捨得的?
“溫暖。”魚非池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