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芽兒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魚非池真誠的目光,一下子“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在魚非池肩頭上:“我真的只是想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謝謝你們救了我。”
魚非池拍著她後背,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麼:“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說到底了這件事是你拋頭露面受的委屈大些,你不用再謝我們什麼。”
“非池姑娘,我是不是讓你們討厭了?”
“並沒有,怎麼會討厭你呢?”
“真的嗎?你們真的不會討厭我和爹爹嗎?”
“真的。”
魚非池打起精神來回答這脆弱姑娘的傷心話,生怕一句說重了便傷了她,當真是累心得很,便朝石鳳岐使眼色,能不能趕緊把她勸走。
石鳳岐還生著魚非池的氣,毫無人性地轉頭就走。
最不愛勸人的魚非池勸了苗芽兒大半晌,賠了半天笑,感覺自己臉皮都要僵掉了,才得以脫身回房,疲乏之極地倒在床上。
有人砸她窗子,篤篤。
魚非池不理,那邊便再篤篤。
如此堅持不懈好久,魚非池罵一聲王八犢子猛地拉開窗,對著旁邊就罵:“石鳳岐大半夜的你不睡,你有病啊!”
“我有病,你有藥嗎?”
我有相思病待解,你有神仙仙藥不給。
魚非池望天,按下心頭火氣:“說,什麼事?”
“為什麼放任苗芽兒?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攔著她?”石鳳岐一連三問。
魚非池莫名其妙:“等一下,我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攔著她?”
“你明知她今日是什麼意思,我在桌下踢你就是想讓你把她打發了,你幹嘛什麼都不說?”
“我說什麼啊?”魚非池滿心不解。
“為什麼不說我喜歡的是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石鳳岐!”
“放!”
……
有樣學樣也不是這麼學的吧,還學得這麼快。
魚非池吃了個自己給自己埋的悶虧,讓他氣笑了,說道:“我不跟你在一起就罷了,我總不能再霸道自私不講理地阻止別人喜歡你吧?我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苗芽兒?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碰,這是有病,有病得治啊!”
“如果我希望你這麼霸道自私不講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