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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字班拿下了學院大賽的頭籌,由不得南北兩院心中不喜,他們是實打實的贏了比賽的,而且幾乎是戊字班一班之力贏盡兩院惡勢力,所以學院裡假假地頒了個獎給他們,他們也假假地接下,是一塊金子打的牌兒,他們拿到手上還沒有捂熱就扔到了屁股後頭,一群人蜂擁至學院的飯堂,準備大快朵頤自己給自己慶祝。
魚非池是被遲歸扛著過去的,她本來只想安安靜靜地睡大覺。
席間一群年輕人喝酒劃拳好不歡暢,偌大的飯堂裡其他人對這一群人抱以各種複雜的心態。
倒是南院的竇士君端著杯子過來,敬了石鳳岐一杯酒。
這位學院中出了名的謙謙君子,有著比整個南院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寬廣的胸懷,他笑聲道:“恭喜戊字班,恭喜石師弟。”
石鳳岐舉杯相迎:“多謝竇師兄,不過師兄喝完這杯酒還是早些回去吧,否則等南院的人怕是要對師兄你多有看法了。”
喝了酒竇士君笑道:“勝敗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事,過程開心便是極好。”
作為一個常年盤踞第一名的人說這個話,有那麼點兒炫耀之嫌,不過這話由他說出來,卻是莫名的順耳,尤其是他笑意總是誠懇溫潤,更讓人覺得可信。
他望向魚非池,說道:“非池師妹平日裡鮮少多話,原來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師兄過譽,我這點花把式入不得師兄的眼的。”魚非池對這位幾乎是學神一般的人物沒有太多想法,學院裡雖然多的是惡虎與豺狼,但像竇士君這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也是不少的,至少他還未染得南院裡那些跋扈狠毒的氣息,眸子依然清亮。
幾人客套一番,竇士君也回去,遲歸忙著給魚非池佈菜,朝妍幾個忙著喝酒劃拳,魚非池讓他們灌了幾杯酒喝得頭有點暈,所以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她竟然看到劉白坐在不遠處。
劉白坐在曾沛沛旁邊,蒼白著臉如同一個木偶般,曾沛沛倒是一直給她夾菜,看神色頗是關心,只是劉白一直搖頭,眼中總是驚慌的神色。
魚非池走過去,微眯了眼:“曾沛沛,你在做什麼?”
曾沛沛抬頭望著魚非池笑:“劉白師妹這麼久沒見人,我帶她出來走走,我甲字班的事,要你魚非池來管?”
“她被你們害成這副樣子,你還不肯放過她?”魚非池拉起劉白準備帶她離開。
“她是我商夷國的人,出了事也該由我商夷國負責,魚非池,你是以何身份來指責的?”曾沛沛冷笑一聲,看向劉白:“劉白,你告訴她,是我強行把你拖來的,還是你自己跟著我來這裡的?”
劉白怯弱的目光看了一眼魚非池,迅速低下頭去,囁嚅著聲音:“是我自己來的。”
“你看到了吧,魚非池?”曾沛沛得勝一般看著魚非池:“就算她有些不好的經歷,難道就準備一輩子不見人了嗎?既然還活著,總是要面對他人的目光的,我不過是提前讓她站出來而已,非池師妹,你又何必多管閑事?”
魚非池望了望四周,有不少人對劉白指指點點,還有人在竊竊私語,不時發出些刺耳的笑聲,她被人玷汙的事拜葉華儂所託,幾乎整個學院裡的人都知道,眾人的目光裡含著不屑,嘲諷,或者同情,憐憫,每一種眼神對劉白來說,都是一把尖刀。曾沛沛好歹毒的心腸,她不以利刃取劉白性命,卻要用這種方式讓劉白生不如死!
“你是在利用她對付我。”魚非池直白地說破曾沛沛的陰謀。
曾沛沛聽罷站起來,走到魚非池跟前,在她耳邊輕聲道:“是啊,誰叫你連鶯時的事情都能逃得過,我只好用些其他的法子了,你不是很看重劉白嗎?現在她因為你而受盡白眼,吃盡屈辱,你是何感受?很痛苦對吧?”
“因為石鳳岐嗎?”魚非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