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抑制藥,連說明書都不看,倒了一把就塞進嘴裡。藥片卡在喉嚨咽不下去,他快速掃視了一圈,拿起床頭的涼水灌了下去。
向淵再次把手機關了機,滾回被子裡,雙腿在床上蹭來蹭去,卻得不到半分紓解。他狠狠咬著下唇,試圖用疼痛來麻痺感官,恨不得把自己悶死算了。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被子忽然被人掀開了。晏深脫去沾滿寒氣的衣服,溫熱的體溫將向淵包裹了起來。
向淵的睡袍早就不知道被他熱的脫到哪兒去了,兩具身體光是貼在一起就要蹭出火來。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向淵渴極了,循著本能貼上了晏深的唇。
晏深輕柔地吻他的唇瓣,他就得寸進尺,伸出舌尖舔開晏深的唇。於是晏深吮住他不安分的舌尖,跟他呼吸糾纏,吻的他舌根都發痛。
但晏深到底是溫柔的,向淵在他的吻裡得到足夠的喘息,顫抖著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你沒關好門。”晏深摁住他的胯骨,阻止了他繼續往自己身上蹭,“你膽子也夠大的,就不怕別人進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晏深剛才回來的時候,整個樓道都是山茶花的香氣。向淵縮在深色的床褥裡,襯得他面板更加白皙,眼尾鼻尖哭的發紅,指關節都泛著粉,任哪個apha看了都不可能忍得住。
向淵自知理虧,只能求饒:“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
“嗯,你很乖。”晏深吻了吻他哭腫的眼睛,明知故問,“叫我來幹什麼?”
向淵又湊上去親他,抓著他的手帶著他往下:“你幫幫我。”
晏深偏頭躲開他的吻,也抽回自己的手:“為什麼,你不是碰不得摸不得?”
“沒有,沒有,”向淵矢口否認,“抱抱。”
發情期的oega就像個小孩子,愛哭愛撒嬌,又軟又不講理。晏深平時捨不得拒絕他,只能在這時候不順他的意:“你跑了這麼多天,還偷偷去找白慕庭,很不乖,不抱你。”
向淵搖頭,掙紮著要抱他:“不行,要抱,要……”
他正說著話,喉嚨突然卡了一下,劇烈幹嘔起來。晏深嚇了一跳,抱著他坐起來:“你怎麼了?”
向淵轉身扶著床頭櫃,將胃裡難以消化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晏深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順手,看到了被向淵吐出來的還沒完全融化的白色藥片,少說也有十幾片。
晏深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藥瓶,目光一沉:“向淵,你不要命了!”
向淵吐的嗓子疼,啞著聲音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氣音求饒:“我,我怕你不來…”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不該掛你的電話。”晏深抹去他臉上的淚水,“你躺好,我去給你倒杯水。”
溫水潤過喉嚨舒服了不少,向淵清了清嗓子,再次纏上了面前的男人。晏深當著他的面把藥瓶扔進了垃圾桶裡:“以後不許買抑制藥,更不許吃。我不在的時候可以打抑制劑,但我會盡量陪著你。”
向淵趴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那你叫我回來幹什麼呢,向淵。”晏深把他摁倒在床上,跪在他雙腿中間,“你一邊勾引我一邊又要把我推開,你這是要我的命。”
“我沒有。”向淵抬腿環住他的腰,明顯的迎接姿態,“我要你標記我,完全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