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謝謝你。”向淵被水光浸濕的眼睛望著他,“你是我活下去的意義。”
如果沒有晏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和向家有什麼瓜葛,過著被工作充斥生活的日子,在未來的某一天悄無聲息無牽無掛地死去。
是晏深救了他。
晏深俯身抱住向淵,虔誠地在向淵額前落下一吻。
“等你傷好了,我們就辦婚禮。沒有向氏,沒有長皓,只有我的家人和你的朋友,好不好?”
向淵想點頭,奈何脖子動不了,於是故意為難他:“那你得先跟我求婚才行,小晏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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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深的精心照顧下,向淵的腺體恢複的很好,只是短時間內還不能進行標記,術後第一次發情期會很難熬。
出院那天正趕上平安夜,寧遠下了場大雪,跟向淵出生那天一樣。晏深接向淵回了家,吃過晚飯,在病房裡憋了兩個月的向淵非要去後院玩雪。
晏深管不住,只能由著他去,卻沒陪著。向淵自己堆了兩個雪人,雙手凍得發麻,也沒等到晏深過來跟他一起玩,頓時覺得沒意思,站起身跺了跺腳上的雪準備回去。
然而他剛要往回走,後院的門就被推開了。晏深端著一個奶白的小蛋糕,右手小心翼翼地護著蠟燭上的火苗,唱著生日歌走到了向淵面前。
向淵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爸爸在他六歲的時候去世,外公又上了年紀記不得這些,他就再也沒過過生日。
向淵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晏深唱完了生日歌讓他許願,他低頭看著蛋糕,發現上面用奶油畫了一朵小小的山茶花。
向淵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許下一個生日願望。
他已經二十一年沒有許過願,本以為自己會有很多願望,可閉上眼睛的瞬間,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願望。
我想和晏深一直在一起。
這樣樸素的願望,上天總能幫他實現吧。
向淵吹滅蠟燭,晏深拉著他冰涼的手把人帶回屋裡:“玩的開心嗎?”
“一個人好沒意思,不過我堆了兩個雪人。”
這話聽起來有點無厘頭,不過晏深聽懂了,把蛋糕放在桌上,雙手捂住他凍紅的耳朵:“嗯,那我和它們一起祝你生日快樂。”
向淵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晏深揉了揉他的耳垂:“結婚證上寫的。”
明明是一句實話,向淵卻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掙開了晏深的手:“我要吃蛋糕了。”
蛋糕應該是晏深專門找甜品工作室定製的,從裡到外都散發著山茶花的香氣。向淵吃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好吃!唔…”
晏深傾身湊了過來,右手撫上他後頸將人摁向自己。
剛在口中化開的奶油被霸道地舔舐幹淨,晏深貼著他的唇,一聲低沉的輕笑傳入向淵耳中。
“為我盛開吧,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