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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郴哭著哭著就在沈逸風懷裡睡著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穩,夢裡還在說著胡話。
沈逸風擰了把濕毛巾給他擦臉,宋郴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摟著他的脖子:“沈哥哥,我難受…”
“怎麼了?”沈逸風又俯身過去抱他,“郴郴,哪裡難受?”
宋郴小臉皺巴巴的:“我想吐…”
沈逸風猛地想起向淵的話——
“他有點不清醒,像是吸入了乙醚。”
難怪這麼快就睡著了,還一直哭個不停。他還以為是宋郴受到的驚嚇太大,原來是因為生理異常。
“郴郴,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沈逸風抱著他坐起來,“乖,醒一醒。”
宋郴頭昏腦漲,軟綿綿地靠著他:“我起不來…”
沈逸風拿過外套把他裹了起來:“沒事,你睡,我抱你去。”
帶著宋郴回到醫院掛了急診,輸過氧後宋郴漸漸清醒了過來,人也看著有精神了不少。
“好點了嗎?”沈逸風拎著一碗粥回來,“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宋郴搖搖頭,低頭揪著自己的袖子:“向老師怎麼樣了?”
沈逸風拉過他的手,輕輕捏著他的手心:“我剛才去看了一眼,還在手術。”
一滴滾燙的眼淚毫無徵兆地砸在衣服上,宋郴吸了吸鼻子:“都怪我,連累了向老師。”
沈逸風和宋郴回到了手術室外。醫院走廊裡的燈光亮的刺眼,晏深靠著牆坐在地上,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硬是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齊揚剛才給他拿了套幹淨衣服換上,手上的血也被洗幹淨了。可晏深還是覺得鼻腔裡充滿了血腥味,似乎向淵還在他懷裡,疼的渾身發抖。
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生命那麼脆弱。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主刀的女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張極其冷豔的臉:“誰是病人家屬?”
晏深立刻扶著牆站了起來:“我是!”
“你好,我是……”女醫生話還沒說完,看見晏深的臉微微愣了一下,“晏總?”
晏深定睛看著她:“…邊小姐?”
前幾天他去櫟澤出差,剛剛在那裡見過邊斯穎,是長皓集團與朗月集團簽訂合作專案書的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