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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淵將發了瘋的陳越良撲倒在地上,伸手抓住差一點捅進他心髒的彈簧刀。刀刃殘忍地嵌進那隻白淨泛粉的手掌,汩汩熱流順著腕骨滴落。
“向淵!”
晏深想跑過去救向淵,被宋郴死死拽住了胳膊:“晏總,您不能過去!”
在罪惡面前,沒有所謂的英雄救美,向淵的身份,註定這一次他要將危險擋在自己身前。
沈逸風一下車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向淵,幾乎要認不出來他。李明霄也嚇了一跳,連忙帶著幾個人上前摁住了陳越良:“向哥,鬆手!”
向淵還在較勁,蕭姐也趕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溫柔的聲線傳進他耳朵裡:“小向,沒事了,快鬆手,我們來了。”
向淵如夢初醒,想要扭頭看看周圍的人,脖子卻疼的難以動作。沈逸風見他手上鬆了力道,忙推開了他,將陳越良的手往背後狠狠一別,銬上了手銬。
彈簧刀應聲落地。
蕭姐帶上手套,將滿是血的彈簧刀放進了物證袋,帶著痕檢的人往巷子裡去了。李明霄押著陳越良回了車上,沈逸風看了一眼向淵,最後還是沒有自己動手,讓晏深把人抱上了救護車。
向淵被側放在擔架上,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看到了沈逸風,問道:“沈隊,人抓到了嗎?”
沈逸風擰眉應了一聲,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抓到了。”
向淵很輕地點了點頭,幾乎沒有動作,又問:“晏深呢?”
晏深蹲在他身邊,輕輕握住了他沒受傷的那隻手:“向淵,我在這裡。”
聽見他一向沉穩好聽的嗓音帶了點哽咽,向淵笑了笑,抬手去摸晏深的臉:“你哭了嗎?”
為了帶他出來逛街,晏深今天難得沒有西裝革履,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閑裝,看起來就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種由內而外的少年感,才能讓向淵想起來,晏深才二十三歲而已。
“今天,我終於當了一次哥哥,可以保護你了。”向淵說話斷斷續續的,疼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但他的笑卻很溫柔,“晏深,我要是死了,向氏和長皓的聯姻,是不是就作廢了?”
晏深心裡又苦又澀。從前是他太過在意這場婚姻的形式,才在向淵心裡紮了一根刺,這種時候還惦記著兩家的聯姻。
他還沒有回答,向淵又自說自話道:“我好怕,萬一向嶽林從我叔叔家那邊,再挑一個oega嫁給你…”
“不會的,”晏深不顧還有別人在,低頭吻了吻向淵,“我只屬於你,永遠屬於你。”
向淵好像是終於聽到了令他安心的回答,閉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手術室的燈亮起,齊揚匆匆趕來:“晏總,都安排好了。正巧國內最有名的ao科醫生最近在寧遠出差,她來給夫人主刀,不會有事的。”
晏深坐在長椅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沈逸風聽到也放下心來,拽了下宋郴的袖子:“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