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清遠便不是那般胡扯之人。
因為方才君沐塋分明聽到了至清遠想要成為侯府下一代的繼承之人之事。
原本這身份該是至千屈的,但是君沐塋一想到至千屈對她絲毫不曾關懷的模樣,便覺得讓至千屈嘗嘗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到時候才能夠好生的珍惜她。
至清遠再次回到侯府之時,便見至千屈仍舊是坐在正堂之前的院落之內與鹿鳴不斷地閑聊著,至清遠咬牙切齒一番,他突然再次厚著臉皮朝著二人走來。
他為了得到那略微高的身份,可是費勁了心思,每次都是需要拿命去賭,可是至千屈在他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之時,卻是坐在這裡高枕無憂,還有這般傾城的美人兒相伴,此事委實不能夠讓至清遠心中甘願。
至千屈見到至清遠卻是主動開口,他先是忍不住輕咳兩聲,察覺到鹿鳴在輕輕拍著他的背部,便覺得心頭一暖。
至千屈說道:“大哥,方才可是見你出了府,怎麼?這麼多年不曾回來,可是懷唸了這都城之中的風光?”
至清遠道:“你這話所說可是差矣,莫非我不想念,便不能去閑逛一番了麼?”
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箭弩拔張。
鹿鳴怕以至千屈現下的身子,當真是起了什麼爭執會對至千屈不利,她便匆忙勸慰道:“世子,你莫要著急。”
至千屈道:“鹿鳴,你先回去,我與大哥有事要說。”
鹿鳴想要拉住至千屈胳膊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她緊緊抿住了嘴唇。
最終鹿鳴還是道:“世子小心點兒。”鹿鳴嘆了口氣,起身便離去。
並非是她不再擔憂至千屈,而是至千屈應是有其他的話要與至清遠交談,她在這裡只會阻礙至千屈罷了。
鹿鳴再次戀戀不捨地扭頭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決然地回到了她自己的院落之中。
卻是不知為何,恰巧看到了神醫與小鬱二人,神醫正一副得意的模樣,在朝著小鬱唸叨著情詩,而小鬱也是一副陶醉的模樣。
鹿鳴走了過去,正聽得神醫唸叨著:“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鹿鳴直接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之上,滿臉笑容地看著神醫,小鬱將將要開口說些什麼,鹿鳴卻是擺手,她看著神醫閉著雙眸,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不由得直接接道:“終不悅郎兮,郎要失望。”
鹿鳴此番是故意言語將神醫刺激一番。
聽到這一道聲音,神醫驀然睜開了雙眼,鹿鳴帶著笑容的臉也猛然出現在神醫的面前,神醫像是收到了驚嚇一般,愣了一愣,而後說道:“桑鹿鳴,你做什麼?”
鹿鳴道:“方才聽說你來尋找小鬱,正巧現下我也要尋找小鬱。”
不知為何,鹿鳴總覺得成日裡這般以調侃神醫為樂子,卻是能夠在這無聊的年歲之中,尋找一些歡快之意。
小鬱看到鹿鳴這般調侃神醫,也未有任何不快之意。
雖然神醫在小鬱的心中愈發的重要,但是小鬱總還是覺得,神醫對比鹿鳴在她心中的位置,卻仍舊是鹿鳴最為重要上一些。
神醫看著小鬱以崇拜的神色望著鹿鳴,自然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