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會對他的大計造成什麼損失,何況那樣的美人兒,便是當真是死了,至清遠卻也是有些憐惜心疼的。
君沐塋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便相信你一次,坐過來吧。”
君沐塋見至清遠依舊在猶豫之中,她最終還是附加一句:“本公主做東,你無需擔憂你沒有銀兩之事了。”
說道此事,君沐塋便情不自禁地覺得肉疼,若不是至清遠當真那般篤定地有辦法除去鹿鳴,她當真是不可能繼續出銀兩做東了。
畢竟她也卻然是身無分文,除了身上的那些的金釵珠寶了。
君沐塋在頭上摘下一隻金釵,摸了又摸,不斷嘆息今日不該戴著這一身她最為喜歡的行頭前來,若非如此,她便也不需要將她最為珍貴的頭飾拿去抵擋她這一頓的飯菜銀兩了。
至清遠說道:“如此,便勞煩公主了。”他尋找先為他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他與至千屈不同,都說至千屈最愛的無非便是茶,而他,卻是茶酒皆愛。
至清遠他將酒水也給君沐塋斟上:“公主不妨嘗嘗這酒的芬芳。”至清遠地眸光在看向君沐塋之時,便讓君沐塋覺得這便是極為像一頭野心不被滿足的野豹子,卻是永遠不會有滿足的一天。
君沐塋道:“好了,你該告訴本宮主了吧?究竟怎樣才能夠讓本公主將最為惡心之人,除之而後快。”
至清遠露出了一抹冰冷第笑容:“此事卻是急不得的,公主你若委實是急,不妨去找他人。”
至清遠便是吃準了君沐塋吃這一套,便不斷地用此方法去威脅君沐塋。
君沐塋終於無法忍受,她怒道:“你莫要蹬鼻子上臉,你當真以為你手中有著能夠幫助本公主除去那女人的辦法,本公主便不會要了你的狗命麼?”
君沐塋很少被人這般威脅,可是近日卻接二連三的被人威脅,那些個江湖草莽能夠威脅她。現下便連這個她平日裡最看不起的侯府庶子也來威脅她,這讓她如何能夠處之泰然?
至清遠一怔,委實未曾想到君沐塋竟然突然之間惱羞成怒了,便是在這般毫無徵兆的情況之下。
果然,母老虎永遠都是母老虎,永遠都莫要指望一隻母老虎在一天能夠化作一隻柔順的小白兔。
至清遠一向都懂得這個道理。
他按著君沐塋,突然說道:“既然公主你如此說,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誰都不想白白丟了一條命,只希望接下來公主可以完全相信我。”
這般抬舉之話令君沐塋聽著,又覺得悅耳起來。
她閉眸:“只若是你當真是有你自己的辦法,本公主自然也會相信你。”
君沐塋被婢子揉著肩膀,一副享受的模樣。
至清遠突然說道:“公主你可知,為何二弟他對你不上心?”
君沐塋聽到此,犀利地眸光劃過了至清遠的臉,最終她還是老實地回答:“自然是因為那桑鹿鳴。”
“錯,公主此言差矣。”至清遠說完此話,便見君沐塋滿臉的詫異。
他接著說道:“因為公主太纏著他了,公主理應知曉,這世間的男子解釋喜歡難以得到的,對於主動追求貼上來的女子,向來能夠當做視若無睹……”
“你是在說本公主不要臉地貼了上去?”君沐塋的語氣中有著不可思議之色,她的聲音之中滿是感懷,這令至清遠一怔,旋即才察覺到君沐塋是對他方才所說之話産生了怒意。
至清遠毫無反應,任由君沐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