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千屈接話道:“沒想到師傅也關注那四教傅,這天子監自從三年前置其四人為教傅,四位大人只要聚於一起,必定相互不服,這大賽之時不知道四人又會如何,這可真是一場好戲啊。”
“對了,師傅不是還要和我探研畫作嗎?不如我們先行離去,以免擾到了歇息之人。”至千屈收斂起之前的笑容,輕聲道。
“世子所言極是,”上官青峰答複道。
“恭送世子、上官大人。”桑鹿鳴側身而立屈膝相送。
桑鹿鳴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至千屈餘光掃了桑鹿鳴一眼,便和上官青峰帶著眾人離去。
“什麼?桑鹿鳴去了世子府?”一品閣之中,紅纓派去監視桑鹿鳴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將桑鹿鳴離開一品閣去了世子府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去把疤兒叫來,看來上次的毒沒有起作用,這次得下狠手了。”
藥坊中的花開的異常茂盛,在點點碎光中游離著馥郁的香氣,桑鹿鳴躺在屋內的木席上,遙聽著相隔重牆的歡好叫喊之聲,心事重重。
一想到因自己外出而將自己關在這藥坊中的紅娘,桑鹿鳴仍是心有餘悸,自己雖得紅娘喜愛,但因嫉妒之心,自己早已被紅纓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若自己再胡亂行為,失了紅孃的心,自己很有可能腹背受敵,形勢大為不妙。桑鹿鳴看著一旁藥桌上放著的層層藥瓶,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你可真是不長記性,怪不得紅娘如此罰你。”剛進屋的許哲看到正欲逃走的桑鹿鳴,調笑著說道。
桑鹿鳴被他一激,恨恨說道:“虧你還是我的師傅,關鍵時候都不幫我,害得我被關在這裡多日,今日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是嗎。”
許哲聞言微微呆滯,笑道:
“相貌不凡又能精通調顏之術的師傅可是屈指可數,是你有錯在先,我又怎能包庇你。不過今日你便前往天望峰替我採集藥材,明日午時定要按時歸來來,不然,紅娘將你斬首估計也難消其恨。”
桑鹿鳴本心中不爽,但聽許哲此言眼前陡然一亮,心中甚為感動道:“謝謝師傅。”
不及多言便向閣外走去,看來世間除了茯苓,還有許哲能如此相對桑鹿鳴。
上次令牌落於至府之內,正當桑鹿鳴思慮著如何進入至府之時,卻發現至府旁的街道處停放著一輛極為簡易的馬車,而駕車之人則是至千屈的貼身侍衛鈞末。
桑鹿鳴急忙向著馬車跑去,馬車上的鈞末看到桑鹿鳴,急忙讓一旁的丫鬟前去相迎,桑鹿鳴坐上馬車,眼被蒙上黑布,只聽得車外的鈞末低聲說道:
“鹿鳴姑娘,此道為世子府的密道,還望姑娘體諒。”桑鹿鳴忍住扯下布條的沖動,乖乖的坐在馬車裡。
待布條撤走之時,桑鹿鳴用手遮了遮難以適應的陽光,眯著眼便看到眼前身著黃衣的女子正一臉激動地看著自己,桑鹿鳴急忙拉住女子的手顫顫說道:“茯苓,真的是你,你終於好了。”
桑鹿鳴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穿著得體整齊,一臉笑意,除了臉上還餘有傷痕,實在難以與之前瘋癲發狂的女子相對應,透過茯苓,看到身後正端微笑的至千屈,桑鹿鳴也向其透過難見的感激之情。
“鹿兒,這幾日幸得世子開導和太醫相助,我已經好很多了,自從你上次回了一品閣就再沒訊息,世子讓鈞末大哥日日在府外等你,沒想到你終於來了,你快過來先參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