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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羽正在工作室完成一首歌的後期製作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他起身開門,站在門口的卻是他意想不到的一個人,他的父親——蘇長河。
蘇長河甚少和他說話,即使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個人也互相躲避著,很少單獨遇到,這是蘇長河繼去美國接他的時候,第二次主動來找他,因此發現是蘇長河,程曉羽顯然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都忘記挪開步子,讓蘇長河進來。
此時正是上海最熱的時候,八月未央,即便是傍晚時分依舊熱力逼人,熱氣從狹窄的縫隙朝空調房裡湧,蘇長河的正面處在一半的陰影下面,他身後是夕陽染紅的花園,迴廊裡倒映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程曉羽從他消瘦臉上的汗漬,還有擱在地上的煙灰缸裡的煙蒂,判斷他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落日的餘暉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散發出柔和的光茫。
蘇長河雙手背在後面,說道:“不打算讓我進來嗎?”
程曉羽這才反應過來,把門全部開啟,錯開身子讓蘇長河進來。
程曉羽不清楚向來不怎麼與他說話的父親突然來找他是為何事,但在蘇長河坐下的時候,發現他手上卷著一本書,他將書放在茶幾上的時候,程曉羽看清楚這本書是麻生純寫的《地獄十日談》,程曉羽心裡一涼,知道或許事情有些糟糕。
這讓他如蒙五雷轟頂,這一瞬間,他想到的不是自己殺人的事情敗露了,而是被自己隱瞞的蘇虞兮,會不會看到了之後恢複記憶。在他心裡蘇虞兮再聰明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不該承擔太多壓力的少女,是該被自己保護起來的妹妹,是該與世無爭逍遙自在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女孩。
他盯著擺在茶幾上的書的封面,刀尖還在滴血,殷紅的記憶的又開始將他吞噬,讓他的腦袋有些暈眩。
蘇長河看見程曉羽的目光凝固在封面上,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唯一能閱讀到就是隱約的驚愕和擔心,遠不如蘇長河想象中的那樣震驚,程曉羽這樣的表現讓蘇長河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他打破沉默說道:“看樣子你早知道這本書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程曉羽卻不明白蘇長河拿著這本書來是什麼意思,他把目光從書的封面上移開,也不去瞧蘇長河的表情,他覺得蘇長河應該是來教訓他的,既然連蘇長河都知道了,看來已經不少人都知道了,應該是自己又給蘇家添了麻煩。想必是日本有知道真相的人,將他的身份公佈了出去,而此刻被力捧成華夏代表人物之一的自己,就從華夏的驕傲變成了一個汙點和困擾。
程曉羽略作思考,心想自己對於蘇家來說終究是個外人,而蘇長河對自己的態度,既談不上冷漠,也說不上熱情,於是他冷冷地說道:“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敢承擔,不需要你們幫忙。”
蘇長河對程曉羽的態度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剛在海外傳開,國內媒體暫時不會報道,但以後估計會有不少人知道,那時別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你,你會受到非議,你後悔麼?”
程曉羽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會。”
蘇長河又笑了,說道:“謝謝你,謝謝你保護了小兮。”
程曉羽很少見蘇長河笑,也許蘇虞兮的性子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蘇長河,他平時都比較嚴肅,像是一個沒有生活情趣的人,他看了蘇長河一眼,心裡的壓抑平息了下來,說道:“不需要你謝謝,那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