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滴!”彩蝶舉起雙手,奔跑向前,裙邊捲起風的弧度。
穿著花褲子的男孩——甲蟲不樂意了,原本他站在彩蝶前邊,現在彩蝶跑到距他老遠的前面去了,他不爽道:“嫂子!彩蝶要跟在我身後,我要保護她!”
“都說了不要叫我嫂子!”瑪格皺了皺眉,餘光瞟到笑嘻嘻的天牛,用眼神表示“待會兒再收拾你”,她揉著太陽xue,說,“蛾子——”
“到!我會管好他的!”蛾子搶答道,須臾他就要拉起甲蟲的手,卻被這十一歲的孩子“呸”了口口水。
甲蟲哇哇亂叫:“我不要跟彩蝶分開!我不要!啊啊啊啊!我不要蛾子拉我的手啊啊啊!”
瑪格捂住了耳朵,無奈地將這人拉到彩蝶身後,道:“這樣總行了吧,不要大吵大鬧了!”
“謝謝嫂子!”甲蟲揮舞著雙臂。
“都說了不要叫嫂子!”
“好的嫂子!”甲蟲朝她咧嘴一笑,隨後就對前面的彩蝶噓寒問暖了。
瑪格回過頭打算瞪罪魁禍首一眼,沒想到在光亮內卻看不見天牛的影子,她有些慌張,蛾子發覺不對,立馬回過頭一看,這剛剛牽得好好的天牛咋不見了!鍋蓋頭看了看手上,不知啥時候這牽著的東西變成了大小合適的樹枝!他竟然一點也沒意識到。
靠這些孩子,真的能救出鼠耳嗎?!
她有點難以相信。
瑪格喊住前面兩人,叫他們跟著自己往回走,這才發現天牛正傻咚咚地站在後方,摸著牆壁不說話。
——這孩子,果真跟天馬說的一樣,滑不溜秋的,不聽命令。
“天牛,跟上來啊。”瑪格舉著火摺子說。
天牛依然駐足不動,他將手指往上劃了幾分,輕聲說:
“你們看。”
瑪格推了還在盯著手心那枚樹枝看的蛾子一把,領著眾人來到天牛身邊。
瞳孔還未完全聚焦,只聽“噠噠”一聲,蛾子的眼鏡腿上亮起一點白光。
火摺子湊前,眾人看清了牆上的東西——
那是蜿蜒向下的血跡,從上方的天花板一側滲下來,已經在地面積了小小一灘。
蛾子推了推眼鏡說:“燈亮了。我們已經快接近鼠耳師父了。”
甲蟲松開彩蝶的手,從挎包內翻出折疊刀,測試了一下彈射的彈簧。
“由我們到這裡的時間計算,已經到城堡深處了哦。”彩蝶淡淡地說。
“彩蝶,這上面,最近的路線,能找出來嗎?”蛾子冷靜地說,隨即他將腦袋轉向甲蟲,說,“甲蟲,把刀分給大家,每人一把,帶夠了吧。”
瑪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這就是鼠耳手下的情報小隊嗎?就是他們根據大致的方向,挖掘出這麼多的秘密嗎?
瑪格看見天牛抬著頭,將手指沿著血跡往上劃,一言不發,目光幽深。
這些孩子給她的感覺非常不一樣,跟上一輩,這一輩的人都不一樣……不,不是階級的問題……好像這個塑人的時代發生了改變,下一輩人的基因裡,好像也帶著什麼他們沒有的東西。
而童年好友黎沃的身上,也有這種東西。
第三卷……我數了下,還沒那麼快結束哭笑不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