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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真是難以相信。
他看見抽屜裡空空如也:地圖不見了,槍不見了,紙幣不見了,連煙草卷和火機也不見了。唯有一串從薩福身上偷來的鑰匙,正靜悄悄地掛在抽屜把手上。
黎沃狠狠將抽屜“砰”地甩上,他煩躁地在屋裡踱步著,頭腦還有點兒發脹。
他摸了摸太陽xue,過了一天,針孔早就消退不見,他搓著手指,想從胸口衣兜裡掏出“緊急用煙草卷”,卻摸了個空——鼠耳連他身上的都偷走了!
黎沃大叫一聲,懊惱地坐在床上,抱住腦袋,把那一頭短發揉得亂七八糟,他瞥到腳邊有一自己剛剛扔下去的紙團,又氣不打一處來,把那煩人的紙團踢遠了。
咕嚕咕嚕,紙團落在地上的兩把小刀旁——鼠耳還算好心,這兩把跟自個兒命根子似的小刀沒拿走,要是一併給偷了,看自己不剁了他的爪子!
——黎沃其實也不算自然蘇醒,實際來說,他是給憋醒的。
具體原因是他面部蒙了幾張能糊臉的白紙,呼吸困難到極致,他頭暈腦脹地醒來,一把扯過那些白紙,眨了幾下眼,緩過神來,發現一張紙只寫了一個大字,逗號也佔了一張,連起來讀,便是:
“去白陽城,鼠耳。”
——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明明跟我一樣的心思,當時自己被薩福整得這麼慘,怎麼屁都不放一個?!
去白陽城又是怎麼回事啊!單槍匹馬嗎?!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他還挺大能耐,是副手了不起啊,在我隊裡,還不是得叫我隊長!
現在鼠耳在外面,黎沃就不能一意孤行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牽連到已經奔赴前線的鼠耳。
他往枕頭下一摸,藍黑色的耳麥被他捏在手裡,他將數字扭至鼠耳的頻道,發現指示燈依舊在閃亮著——看來對方並不算完全按個人意志行事,他還打算與自己保持聯系。
黎沃把自己亂糟糟地收拾了幾下,抓過掛把手上的鑰匙,準備將其還給薩福,並向他直接申請此次行動。畢竟鼠耳的第一炮已經打響,不進攻的話,總要把這人平安無事地回收回來吧。
但是,正當他經過審訊室時,腳步卻停住了,“刺啦”一聲,金屬託盤掛過地磚,他看見為瑪格端進去的飯菜被完完整整地推了出來,熱氣還在一個勁兒地冒。只不過湯碗不見了——這幾天,她不會只喝了碗湯吧?
他皺了皺眉,將託盤推了進去,沒過三秒,瑪格又將它推了出來。二人“拉鋸戰”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急性子的黎沃忍不住了,開口道:
“瑪格,這兒沒毒,你吃吧。”
沒想到門後卻沒了動靜,黎沃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後,忍不住趴到地上,看瑪格拿走飯菜沒——很顯然,她根本碰都沒碰,直接離開了。
黎沃奇怪地“哎”了一聲,思考半晌,最終決定將鑰匙插進鎖眼裡,“咔噠”擰動幾圈,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瑪格……臥槽!”
他看見瑪格用敲碎的湯碗碎片,一點一點割著自己的手腕,鮮血滴滴答答下落,染紅了她的裙擺。黎沃眼疾手快,他將手上的鑰匙甩了出去,金屬制的鑰匙重重敲中瑪格的手腕麻筋,她手一鬆,那“兇器”便掉了下來。
黎沃跑上前,想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幾塊布為她止血,但忘了他剛起來邊懶得穿上衣的壞毛病,一摸摸了自己個激靈,他又想扯褲子的布,但覺著瑪格是個女性,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於是這傻逼,見瑪格裙子很長,便毫不留情地撕下她的裙角,連同補丁一起,面不紅心不跳地為瑪格簡單止血,並扔下這愣住了的女人半分鐘,沖到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出瓶止血藥粉,闊綽地給瑪格倒了整整一條手臂。
他擦了把額上的汗,長舒一口氣,然後抬起眼皮,一堆髒話都到嘴邊了,但他見瑪格好像還在“失神落魄”,又念起昔日好友情分,便強壓心頭怒火,用他自己覺得比較溫柔的語氣,說出了簡單粗暴的一句:
“你他媽,有病沒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