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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晴裹著披風、套上帽子,低著腦袋,快步穿梭在邊緣城紅燈區的人群中。
這是一個燈紅酒綠、夜夜笙歌之地——不知從多少年前開始運營,存在至今。盡管外界交戰不斷、炮火連天,但這裡依舊繁華、人群熙攘。
蘭晴就出生於此,這也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誕生之地。
如今革命派同白陽政府的戰爭仍在繼續,為了避免炮火“殃及池魚”——將這陰暗地段的發達地區炸毀,蘭晴決定回到紅燈區的私人住宅,將裡面的重要物品帶走,儲存在革命派中。
——也算是,對以前的告別了。是的,我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一縷紫紅色卷發從兜帽中滑落出來,蘭晴裹緊了披風,肩膀時不時撞到聊天嬉笑的“主客”。
突然,一隻長滿褐色汗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一陣刺鼻腥臭的酒氣撲來,蘭晴僵住了,身後那名醉醺醺的男子咧嘴說道:
“喲,讓我看看……這不是,這不是頭牌嗎?哎,這麼多年沒見,還以為你死外面了。來,陪我一晚上,價錢你定……真是,好久沒聞到你的味道了……”
蘭晴厭惡地甩開他的手,冷眼撂下一句“你認錯人了”,就加緊腳步離開。
“你這樣的美人兒,誰能認錯啊!”男子舉起綠油油的酒杯,敞開黃澄澄的大門牙,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說,“蘭花,我很享受你的服務!有空我們再約啊哈哈哈哈……”
一陣惡寒竄上蘭晴的脊背,她聽到昔日工作時的“外號”,條件反射的産生惡心感。
走在身邊、挽著各類女人的男子聽到“頭牌”、“蘭花”幾字,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擰過頭來,紛紛尋找著蘭晴的身影,垂涎欲滴——以前“交易”過的都在回味那股銷魂,以前“沒交易”過的正浮想聯翩。
蘭晴已不記得自己是何時開始參與這份見不得光的工作的。
付錢的是“客人”,收錢的她們是“主人”,當時,年輕貌美又毫無追求的蘭晴有著許多常客,他們之間形成穩定又龐大的交易鏈,如同一頭在黑暗中的猛獸,在金錢、縱欲的深淵中吸血成長。
但有一天,一個名叫費米的青年受命花重金買下自己兩天,正當她背對他拉下長裙背後的拉鏈,有著奇怪頭型的青年卻將一份資料放在床上,花了整整一夜,同蘭晴講述了革命派的事業。
費米讓女人穿好衣服,第二天帶她到了革命派的地下密室——那時的地下密室很小,只放得下一張桌子、一張沙發和兩個櫃子,自稱為革命派首領的薩福接見了她,告訴了她白陽人的殘暴、冷酷,並將巴底律世界過往的五十年歷史通通傳述給自己。
一直在邊緣城紅燈區長大、天生有心髒疾病的蘭晴,第一次從別人口中,瞭解到了撲朔迷離的“所謂歷史”。
薩福說自己身上有著鋁腦人難得的優點,剛開始女人以為這是求上床的慣用伎倆——就是誇誇自己面貌身材之類的,但薩福隻字未提,而是提了她謹慎、重情義、執行力強等等優點。蘭晴漸漸搞不明白這次的“客人”了。
最後,這老頭請求她去幫忙收集一份情報,並告訴自己,她身上有鋁腦人無限的潛力,只要她能加入革命派,他們願意付出一切去保護她,接納她的全部。
蘭晴以為他們閑得發慌,雖是嘴上答應,但兩天的時間一過,便把資料一扔就走人,繼續埋頭她可以賺大錢、釣大魚的工作。
然而,在一天晚上,一白陽城來的“客人”買了她一夜,這鬼東西的怪癖讓蘭晴疼痛難忍,他還喜好在床上施行暴力,被強制性用了迷藥的蘭晴使不出一點力氣。
“客人”狂笑地用繩索勒住她的脖子,她的身體上全是青紫的傷痕。正當她以為就要窒息而死時,薩福帶著幾名革命派成員趕來,一槍擊斃了這頭“野獸”。蘭晴跪在鮮血斑駁的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薩福抱歉地表示在蘭晴的身上安裝了微型監控器,但電量只能供應三天,若這三天中蘭晴毫發無傷,又不把革命派情報洩露並不加入革命派,薩福他們便不再與蘭晴接觸,自動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