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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在暗中幫自己,向德光就有了和時初當面談判的底氣。
在一個陰雨天的下午,他終於攔住了時初。
時初似乎對此早有準備,並不顯得多麼驚訝,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向德光並不想一開始就把事情鬧得那麼僵,所以他的開場白依然是先打親情牌,買一波慘。
看到時初不為所動後,他清了清嗓子,參照著江浩言給他的話術開始了表演。
“你畢竟是我兒子,我也不想讓你太為難。你不願意給我贍養費,我也不想鬧上法庭,這樣對你不好。我理解你現在剛出學校,手裡可能沒那麼多錢,但是沒關系,我知道你現在在市裡的生科研究所工作,實在不行,我去向你領導求求情,看他能不能借你一點錢。”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時初的臉色,果不其然,他發現時初的神色似乎松動了一點。
他趕緊藉著這點燃起來的火添一把柴:“還有,爸爸以前做了些對不起你們母子的事,我道歉。我本以為把你交給你媽媽,她能好好照顧你,可沒想到你還是走了歧途——兒子,男人怎麼能喜歡男人呢?你不要被人騙了。你那個……秦,秦煜是吧?要不然我也去會一會他?”
時初心裡猛地一跳。
如果說他剛才的松動是計劃內的假裝,聽見向德光說出秦煜名字的那一刻,還是些微地慌了一下。
自從他發覺向德光在跟著自己之後,他就減少了與秦煜的接觸,就是為了不讓向德光發現端倪從而起了別的心思,把秦煜牽扯進來。
現在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在他發現向德光跟蹤自己之前,他可能就已經跟蹤一段時間了,那時候看見他和秦煜也無可厚非。只是今天向德光說的話也不像他平時直白的語言風格。
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他?時初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但這只是猜測,重點也並不在此,時初暫且將這個壓下,盡量不動聲色問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向德光“嘿嘿”一笑,並不明說錢的事情,只是模稜兩可說了句“你知道的。我這幾天都在這這個城市,不走,你好好考慮一下。”
向德光說完轉身就走,他想時初應該不會任由他走,果然,走出去幾步後,時初在身後叫住了他。
他扭過頭,看見時初露出猶豫的神色,他耐心等待著,半分鐘後,時初像是妥協了一般,說:“給我你的聯系方式。”
向德光一邊在心中感嘆沒看出來他兒子還是個情種,一邊把自己臨時用的電話號碼報給了時初。
他走後,時初的右手伸進了口袋,摩挲著裡面一個小型錄音器,微微嘆了口氣。
向德光沒有自知之明,也並不瞭解他的兒子。
他已經從時靜那裡要到了不少的錢,如果就此打住,時初將時靜接走後,由於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大機率不會追究了。
可他偏偏要追到這裡來。
時初這些天會故意繞路,等甩掉他之後再去時靜那裡。他會陪著時靜吃一頓寡言的晚飯,再默默陪她看一會兒電視。
就是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他對向德光為數不多的耐心被磨的消失殆盡。
別人失去耐心的表現可能是放棄,而時初,他的失去耐心代表著反擊。
要錢是吧?
他不僅要他一分錢拿不到,還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