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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停在面前了，時初還很執著地讓秦煜問他幾個問題，來證明他很清醒。
秦煜把車後門拉開，還沒說話，時初就很自覺地鑽進去坐好，姿勢跟個小學生一樣端端正正，等秦煜上來了再問一遍：“這樣還不省心嗎？”
秦煜關上門，想了想，示意司機往自己家開。
他偏過身子想幫時初把他那邊的車窗開一條縫，剛靠過去，時初就自己按下車窗，讓風吹進車裡，然後吐字清晰地跟司機說：“沒關系，我不會吐，你放心開。要是難受我會提前跟你說的。”
秦煜坐回去，才動一下，時初又趕緊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塑膠口袋攥在手裡，再三保證：“真的不會吐，就算難受，也不會吐在你車裡。”
他說著，向秦煜晃了晃手上的塑膠袋。
“……好，很省心。”秦煜折服了。
時初仍然沒有罷休：“那你問我幾個問題。”
“問你問題幹什麼？”
“我沒醉啊，可以回答出來。”
“今天星期幾？”
時初脫口而出：“四”
“回答正確，那39＋64＋22等於多少？”
難度升級，時初頓了一秒，自信地開口：“125，對吧？”
秦煜開啟手機，搜出來一道題給時初念：“好，下一道，請聽題。設不全為零的a，b，c∈r，求直線ax1＝101nove.z1繞z軸旋轉所得的旋轉曲面方程。”
時初呆住了，但還妄想掙紮，他說：“給我拿張草稿紙和一根筆來。”
秦煜：“沒有。”
時初：“那跳過，下一題。”
竟然這麼不折不撓？秦煜收起手機，問他：“下一題，你銀行卡密碼。”
“94嗚……”
秦煜一把捂住時初的嘴，心有餘悸地看了前排一眼，試探著松開手，看時初沒準備說話了，才低聲說：“行，行，你沒醉，我知道了。”
時初悶悶地笑了幾聲，才慢吞吞道：“我逗你的，哎呀，我就是在賭你不會讓我說出來。”
“那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嗎，我不攔著你怎麼辦？”秦煜問。
“沒關系，反正密碼也是你生日。”
……還是說出來了，秦煜抬頭看司機一眼，司機心無旁騖地開車，後腦勺都寫著“我什麼都沒聽見”幾個大字。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秦煜低嘆一聲。
“這還不明顯嗎？”時初認認真真看了秦煜一眼，“在想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