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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易安看了好幾眼時初,臉上的表情處於疑慮不解和果不其然的交叉點上。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適時表達他現在的感受,那大概是“ho od are ?”
怎麼老是你?
從在公司樓下千方百計尋求偶遇到莫名其妙成為他們甲方,再到現在與公司股東同桌吃飯——趙易安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如果秦煜再不答應,那麼遲早有一天時初會為了追人而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
這也太離譜了。
越過席上幾人,他朝秦煜投過去好幾個費解的眼神。公司幾個股東和高層之間的飯局,現在時初和劉田伍侃侃而談,彷彿他才是那個掌握公司實權的人。
趙易安心裡發毛,在公司事務面前,好友的感情糾葛與他而言重要性已經大打折扣,現在的他恨不得手腳並用把秦煜綁到時初面前,跟他說求你了,你倆好好談戀愛吧,別如此大動幹戈染指公司了。
秦煜接收到他的視線,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他現在也不是那麼清楚時初的意圖。
很正常的開席,劉田伍年長他們許多,出於尊重,他自然而然坐了上位。之後就是例行的、令席間所有年輕人都無比頭疼的聽中年男人吹牛畫餅環節,再然後,席間各方你敬我我敬你地喝上一輪。
在此之前,時初作為實際上和公司沒什麼關系的編外人員,安安分分扮演著在飯局上充數的透明人。直至劉田伍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秦煜,又開始說起公司運作問題,話裡話外不過一個意思——想要更多股權。
這種場合秦煜已經有充分的應對經驗了,場面話少不了,酒也要喝,但底線照樣得守好。席上利益不同的各方推杯換盞,暗中交鋒一番,探一探對方的口風,其實都佔不了多大便宜。
每當碰了壁,劉田伍心裡恨得牙癢癢,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給秦煜灌酒。秦煜自然不會由著他灌,自己喝一杯,也得找個機會回敬一杯,反正得讓他傷人八百,自損一千。
酒剛喝了三杯,放以前這場仗才將將開頭。在對面再一次想要發難請秦煜舉杯時,一旁不聲不響的時初突然開了口,自然而然接過了話頭,開始將場上的話題引入他的領域。
劉田伍這人沒讀過什麼書,早年趕上時代紅利下海從商,靠房地産發家。以前是讀書無用論的虔誠信徒,平生最看不起死讀書的那群人。後來隨著時代發展也涉獵高新技術領域,才不得不承認有些事還真得讀過書的來做。
於是他就對高學歷人才慢慢生出了股敬佩嫉妒交雜的感情。都說越缺什麼越想展示什麼,他就喜歡在時初這種人面前高談闊論,你來我往地聊上一番,新學來的各種高階詞彙也不管合不合適就輪番上陣,好像這樣才能彌補他學問低的遺憾。
時初三言兩語將他的注意力從秦煜那邊轉移到自己身上。先表明身份,把研究所的牌子拿出來給自己充門面,之後以專業人士的派頭聊一聊現在國家對生物領域的扶持,連“21世紀是生物科學的時代”這句話都搬出來吹噓一番,最後有意無意透露出自己新拿下的專利,如果能與商業結合,將會發揮怎麼樣的作用。
言辭之間很是投其所好,似乎與劉田伍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有時初自己知道,這些天他是下了功夫將這人的商業版圖摸得一清二楚,他現在可不是在做選擇題,而是照著參考答案寫簡答。
真要談起生物方面,桌上這麼多人還真沒誰比時初更懂,一時間都聽他和劉田伍誇誇其談,也插不上幾句話。
劉田伍聊到興頭上,還沒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一有機會就斟酒向秦煜舉杯,嘴上念著“秦總身邊人才多,我敬一杯”實際就是還想趁機會再灌他幾兩。
每到這種時候,時初就朝向劉田伍同步舉杯,一定要趕在他話頭前面說敬酒,使劉田伍不得不放棄秦煜,轉而跟時初喝。
秦煜知道時初有意幫自己擋酒,剛開始還饒有興致看他如何在老狐貍面前周旋。幾杯下肚發現他們還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表情不自覺嚴肅起來,低聲喊了時初名字,讓他不要再喝了。
時初與他的位置差了幾個人,趁人不注意,時初朝他做了個口型,意為“我有分寸。”
若是單純幫忙擋酒,秦煜現在就能將人拉下酒桌,找個理由結束飯局。但問題就在於時初的目的好像不僅在於此,他刻意提起的話題間總要帶兩句自己的專利,而劉田伍似乎也對此很感興趣,秦煜有點摸不準他要幹什麼,只能先靜觀其變。
說實話,這一場下來時初的表現有點喧賓奪主了。但劉田伍這人酒品不太行,又愛給小輩灌酒,席上其他人巴不得有人替他們轉移注意力,就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白酒當白水喝。
劉田伍沒讀過什麼書,可本質上還是個人精,他捉摸著時初今晚上這一通表現,大概是想憑專利在自己這裡獲取點兒什麼利益。他也沒那麼好說話,既然想和他談合作,那麼誠意一定得到位,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看能為了這個可能的合作喝下去多少。
時初剛出學校,雖然盡量表現得嫻熟,然而畢竟不像其他在商場浸染久了的人一樣玲瓏圓滑,還是掩不住學生特有的那種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