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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十點多回的學校,從宿管那裡拿了東西,進門之後什麼都沒做,先對著盒子發了會兒呆。
禮物的退回他不算完全沒有預料,大概是那天晚上在車裡秦煜就明確表達過不要他的禮物,又或者是這段時間已經接連遭遇了數次拒絕,他竟然覺得自己面對這種情況時的承受力已經比一開始高了不少。
從剛開始他一碰壁就想要習慣性地擺出防禦姿態,再到因為秦煜幹脆的拒絕而坦然面對難過,現在已經成功錘煉到很快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球衣肯定是要送出去的,他倒沒有想透過球衣獲得什麼,只是單純覺得這個東西本來就應該給秦煜,他會喜歡這個禮物。
可是問題就在這裡,秦煜不要,怎麼辦。
時初手中拿著個小巧的u盤,思考問題時無意識的在指尖翻動。u盤裡面只有一段影片,原本是想和球衣一起送給秦煜,但後來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又拿了出來。
如果秦煜已經知道禮物是他送的了,那這個影片應該可以給他看。
可是他連球衣都不要,會看這個影片嗎,這會讓他感覺厭煩或者有道德綁架的意味嗎?
時初想了半天,對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是沒有梳理出清晰的脈絡。
實驗資料、計算結果...理工科就是有這個好處,所有的過程都有可供遵循的步驟和正確的答案。
而感情複雜得多,他在這個領域簡直可以用空白一片來形容。
沒人教過他面對喜歡的人多次拒絕和始終無法靠近的距離該怎麼做,他想離秦煜近一點,又擔心他厭倦,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又實在無法說服自己。
他想上網搜尋,找人詢問,尋了一圈辦法,最後發現最好的老師在八年前就已經向他示範過了。
如果將他們此刻的位置對調,秦煜面對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辦?
十一點,時初開啟臺燈,拿出一張信箋紙寫了幾段話,之後將它和一張相片一起裝進信封,把u盤也放進去。
做完這些,還差五分鐘到十二點。
時初開啟手機,熟練地點進與秦煜的聊天介面,打下一段話,又反複刪改幾次,按下了傳送鍵。
十一點五十九分,他輸入四個字,再次傳送。
聚會沒有持續太久。
秦煜還是被灌了不少酒,回家洗漱之後很早就上了床,早晨起來才看見時初發來的訊息。
——除了球衣,本來還有一個u盤,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想讓你看到,又怕你覺得煩,所以我來問問,你想看嗎?
——生日快樂。
秦煜掃了眼訊息,沒立刻回複,他起床去洗漱,完了之後先開啟電腦開了個視訊會議。
今天不是休息日,但他宿醉之後有些頭暈,與其在公司讓大家看見他稱不上良好的狀態,不如待在家裡辦公。
會議開完,還有一些工作郵件需要回複,秦煜回到第三封,瞥到一旁因為新聞推送亮屏的手機,才想起時初的訊息他還沒回複。
將手頭的郵件傳送出去,秦煜才拿過手機,又重新看了一遍那段文字,心中自然浮上好奇——什麼u盤。
不過他沒有這樣回複。時初就是這樣,只要他想,很會用一些小伎倆達成自己的目的,利用常人都有的好奇心也在其列。
不熟悉他的人也許會咬上他的鈎,秦煜可清楚得很。
他簡短回複:
——不想。
回完資訊本該放下手機立即投入工作事務中,但在這兩個字傳送出去的同時,他用了幾秒鐘去想一件事。
當他每一次拒絕時初時,都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可他總是還能找到各種理由和自己聯系,那這次又會用什麼理由?
工作不允許他花太多時間在其他方面,馬上就有新的事情需要他處理,於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拋之腦後。
兩個小時之後,時初那邊依舊沒有動靜,秦煜去衛生間的間隙點進聊天頁面看了眼,唇邊浮上了點若有若無的自嘲笑意。
怎麼,終於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