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那樣的生活,現在讓他一個人面對寒風。白景初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難受。
習慣真的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東西。
好不容易才習慣了對方在身邊的感覺,現在又要去習慣著忘卻。
真是煩死人了。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加快速度抵達的那個跟對方約定好的餐館。而對方已經先他一步到達,當他到地方的時候,他們說好的那個包廂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他了。
短頭發,大眼睛,光從樣貌來看,就好像是把“我很好欺負”這幾個字原原本本寫在臉上的男人叫遊司棋,也就是白景初的那個作者朋友。
而他身邊的那個長發男子叫沈慕之,之前見過幾次,是遊司棋在國外扯證的正牌老公,現在也能算得上是個當紅明星了。
因為和遊司棋的關系,白景初和沈慕之以前也見過幾次。當初他對這個人的感覺,就是渾身都是與這個時代不符的書卷氣息。就算他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彷彿是從畫裡面剛剛走出來的一樣,還是那種古香古色的水墨畫。
從前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現在經過了一次穿越,再去看這男人,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明白那些奇怪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了。
沈慕之實在是太像古代的修真者了。
不管是他身上的氣息,還是他舉手投足間的動作,讓白景初看著,腦子裡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撒著嬌,帶著他坐在峭壁上,看了一天風景的少年。
精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下一秒,就被遊司棋伸到面前的手給拉回了現實。
“想什麼呢,什麼投入?”遊司棋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慕之長得比之前更帥了,你嫉妒了?”
白景初回神的同時也笑了起來,隨口回答了一句,他說:“是,太嫉妒你這麼好的命,能找到這麼帥的男人了。”
這句話顯然是說到了對方的心坎裡面。
遊司棋笑得更開心了。
而幾人都坐下之後,上了酒菜,白景初吃了幾口,就開始不停的給自己灌著酒。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只是覺得,如果不趕緊把自己灌醉的話,怕是今天晚上,他都會因為一直想著那個少年而睡不著了。
看出他喝酒的狀態有點不對,遊司棋確實是努力的阻止,但是又無濟於事。
直到人喝的醉醺醺,目光都有些迷離的時候,白景初抬頭再去看沈慕之,他已經有點分不清楚,他看到的人到底是沈慕之,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
“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遊司棋那邊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要是昨天就喝多了,今天再喝這麼多,你小心傷身體啊!”
他是真的在擔心白景初的。
白景初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思緒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恢複。
可重新看向沈慕之那張臉時,白景初愣了愣。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聽到自己已經脫口而出了一句,他說:“我昨天沒喝酒,如果我告訴你,我昨天是穿越了,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