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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此時就坐在馬上,他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身後的人猛地一震,馬也受驚倒退。
下一秒,聶先生猛地一踢馬腹,馬長嘶一聲,調轉方向疾馳,迅速遠離營城,奔過荒涼的曠野。
嫡子畢竟年幼,這時候低伏身子,緊緊抓著馬鞍,緊緊閉上了眼。最初他能清晰地聽見身後有城外小股士兵追趕他們,但漸漸的,耳邊就剩下了刺耳的風聲。
駿馬被驅使著轉入一個廢棄的村落。房屋倒塌大半,不知已經荒廢了多久。馬已經瀕臨力竭,越跑越慢,最後在一棟土屋後停下,嘴周全是白沫,噴著熱氣,不能再走一步。
嫡子感到了一絲遲來的恐懼。他一被抱下來就想回頭看看,然而聶先生按住他腦洞,說道,這匹馬累壞了,過度緊繃怕是會猝死,你去跟它說說話。
嫡子:啊?
聶先生:跟他說說話。說什麼都行。先別看我。
嫡子不知所措。他面前這匹馬是良駒,他們二人除了宮城後花了大筆金銀買下,日行千裡,每日陪伴,確實有了些感情。於是嫡子對著它磕磕絆絆道,你,你累了,沒關系,休息休息就好……
他突然聽到耳後傳來一聲裂帛聲,心頭悚然一驚,不由得停了下來。
繼續。聶先生低聲道。
嫡子不由得繼續看著駿馬。最後他究竟說了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好在聶先生終於走回過來,摸了摸他的頭。
嫡子:你受傷了嗎?要不我們還是回去……
聶先生:沒有。他拿出一支箭,說道,你看,這是剛剛射中我的那支。
嫡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它沒有箭頭!
是的。聶先生道,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
等到馬恢複了些力氣,兩人重新上馬,在漸漸降臨的夜幕裡來到附近的鎮子,選了個偏僻的店打尖住宿。嫡子已經累得不行,吃飽後直接上床便睡,早已經沒了皇子的貴氣和驕矜。
聶先生鎖好門回到桌前。包裹裡的傷藥不多,他將能用的都倒了出來,脫掉上衣,割開先前包紮的布,試著用短刀挑出斷在裡面的箭頭。
他這輩子錦衣玉食,從不缺人服侍,這活便幹得很粗糙。刀尖伸進去後倒是能碰到箭矢尾部,但無處著力,如果就這麼硬生生挑出來,他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會是無法控制的大量失血。
他試了兩次,均不得要領,只有令人牙酸的金屬刮擦聲。最後他怒意陡升,將短刀往桌上一扔,將右肩重新包上,用力勒緊。
——真是朕的好將軍!!
嫡子這幾日覺得有些奇怪。駿馬早已經歇了過來,精神煥發,而聶先生卻又不著急了。他原本每日驅使這匹馬載著兩人向東疾馳,這幾天卻大大地放緩了速度,絕不輕易驅使馬匹快速奔跑。
這樣倒是很悠閑。曠野已經有了春意,嫡子心滿意足,既然聶先生不著急,他就更不著急,停下休息的時候,便去看看地上有哪些新長出來的漂亮植物,然後連根拔出來。
聶先生偶然回頭,忍不住問道:你在幹什麼?
嫡子:我逮住一個蝴蝶。
聶先生:我知道你逮住一個蝴蝶,我問你,你為什麼把它的翅膀扯下來。
嫡子:它的翅膀很漂亮,我搜集一些之後送給聶先生。
聶先生: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