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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俞覺得,他們簡直就是這整個青樓裡面最詭異的一桌客人了。
首先和其他桌上的客人不一樣,他們並沒有叫來任何一個姑娘陪他們喝酒,甚至他們就連酒都沒點。
不僅如此,他們的注意力也並沒有落在那些跳舞的姑娘身上太多,遊司棋倒是認真的看了,他也是唯一一個認真看的。
因為沈慕之的目光一直安靜的停留在遊司棋身上,絲毫沒有一點要挪開的意思。而曲長淩的目光也是原原本本的留在了沈子俞的身上,那灼熱的視線看的沈子俞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去欣賞眼前的歌舞啊。
然而最讓他覺得頭疼的是,他們過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陪同,現在提議的人並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他們也只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等待著遊司棋什麼時候寫夠了,什麼時候帶他們回去。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遊司棋在寫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是突然覺得這個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回頭朝著眾人掃視了一圈,然後猶豫著眯了眯眼睛。
在眾人都在思考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遊司棋突然抬手把一旁的小廝叫了過來,然後用一種鄉下土財主第一次進城的語氣,朝著對方開口說道:“把你們這邊最烈的酒,給我端上來幾壇。記住,是要最烈的那種,我要喝不醉我就不給錢了。”
或許是因為見過太多各式各樣的客人,他這個豪言壯語並沒有嚇到小廝。對方只是非常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下去端酒去了。
反而是沈子俞他們這邊一臉的迷茫,抬頭看著心滿意足的遊司棋,沈子俞猶豫問道:“前輩,您……酒量特別好嗎?”
“當然不好,但是要的就是這個氛圍。”遊司棋愉快說道:“來逛青樓,如果連酒都沒有喝多,那這一趟不是就白過來了嗎?你們別怕,我喝多了也不耍酒瘋,安全方面還是很有保障的。”
他話是這麼說的,其他人也確實是沒怎麼擔心。畢竟如果是修真者的話,那耍起來酒瘋,有可能還會擔心誤傷別人。可是遊司棋就一普通人,哪怕是真的酒品不好,會耍酒瘋,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什麼傷人的事情,那又有什麼好讓人擔憂的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當準備好的酒水被端上來之後,眾人也就好好的陪著遊司棋喝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非常享受周圍的這種氣氛,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會跳,沈子俞非常懷疑,遊司棋或許已經跟著前面的那些姑娘,高高興興的去來上一舞了。
他說他的酒量不好,但實際上這酒量還是能說得過去的。至少沈子俞都喝的有些暈暈乎乎了,遊司棋卻還是那個淡定的樣子,似乎喝的這麼多對他來說,也就僅僅只是個開胃罷了。
不過微醺的狀態更好說話,之前不好意思問出口的那些話題,現在藉著酒意,也沒什麼說不出來的了。
沈子俞眨了眨眼,半趴在桌上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終究是把它最疑惑的那個問題說了出來道:“前輩,既然你們有本事在這兩個世界之間穿梭,那為什麼沒帶著柳道長他們一起過去?我聽柳道長他們說過,鬼界在他們最開始接手的時候,其實是特別不適合生存的。你們那邊的世界,應該不至於是這樣的吧?”
所以為什麼在有更好的退路的情況下,偏偏要去選擇那個不好的路呢?
這個問題從見到沈慕之他們開始,沈子俞就一直沒想明白。現在正好是酒氣上湧,他也就這麼無所顧忌的問出來了。
好在對方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輕輕的嘆了口氣,遊司棋端了杯子。他目光還對著眼前的那些歌舞,可似乎透過了歌舞,他看到了一些更遠更久的東西。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他才緩緩的開口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柳不離當然也願意跟我們一起回去。那裡是我的家,也是他的家。這個修真界傷他們傷的太深,所以即使鬼界是那個樣子,他們也不會在乎。因為在他們眼裡,鬼界都比修真界要幹淨多了。”
說著,遊司棋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那些很久之前的事情,他眼睛裡面悲傷的味道多了幾分。抿了抿唇,他又繼續說道:“至於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其實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只不過是為了陸無名罷了。我們那邊的世界確實幹淨,也確實是適合生存,但是唯一的問題,是那邊根本就沒有靈力。不適合修煉,也不適合修真者生活。那邊還有法律,不能狩獵,不能殺人,對柳不離來說,這或許沒什麼不能接受。但是陸無名體內的鬼氣和怨氣太重,你讓他一直保持守法公民的行為模式,他會把自己給憋死的。”
所以只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就心甘情願在那個連光明都沒有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待了幾千年的時間嗎?
這個答案突然讓沈子俞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沉重,他甚至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時候提出這個疑問了。
不過很快,遊司棋就重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他說:“你也別想太多,這是他們兩個人喜歡的生活。陸無名本來就喜歡二人世界,鬼界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個很好的選擇。所以沒有誰遷就誰的說法,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嘛,肯定是互相遷就,然後這個遷就,就變成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