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微微眯眼。
尚還沒等他說什麼,反而是旁邊的梟怒罵了起來,他說:“你這算什麼巫王!?隨隨便便就給人扣帽子!我跟我殿下什麼時候叛變了?就算是真的叛變,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上仙和他徒弟們就是來秘境尋寶的而已,他們不打算參與我們苗界的紛爭,幹嘛把他們牽扯進來!”
巫王冷冷一笑:“因為我說了,他們既然來了苗界,不管是做什麼,都得做好死在這裡的心理準備。至於你?你是什麼身份?你這種渣滓配和我說話?容祁,這麼多年你一事無成,沒想到就連條狗,你都看不好啊?”
容祁皺了眉毛:“他不是我的狗。他願意做什麼都可以,他就算現在殺了你,我都不會說他做得不對。明白了嗎?”
巫王目光變得越發冰冷:“容祁,我知道你解除了我給你下的咒,但是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剛剛解除幾天的時間,你真以為自己回到當年了?”
容祁沒有回答。
或者說也不需要他去回答什麼,那巫王抬手一揮,陣法中已經驟然燒起了熊熊烈火。
巫王眼中的冷漠多了些譏諷的味道,他說:“這陣法是用九百九十九個你這種叛徒的血繪制而成,你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從這裡出來。烈火是來自煉獄的東西,是那些叛徒慘死時候的哀嚎。用你們的功法,想破了這烈火是不可能的,你們就在這裡哀求痛苦,好好的享受著慢慢死亡的折磨吧。”
話音落下,他倒是不急著走。反而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侍衛給他端來了一把椅子坐下。
烈火從陣法的外沿開始,慢慢向內蔓延。沈子俞感受到了熱氣,有些緊張的朝向曲長淩,他說:“師尊,您有辦法解決這火嗎?”
曲長淩思索了一下,並沒有急著回應。
口中念動咒語,周圍的溫度降低。清水憑空而出化作一條靈動的水龍,可是靠近那烈火的瞬間,就被灼燒的再無痕跡。
曲長淩勾起嘴角。
他倒是不怕,只覺得這東西還真有點兒意思。
自古以來,這種用亡魂和人命弄出來的陣法,永遠都是這麼有效。有效的讓他都難得覺得,有些不好處理了呢。
微微眯眼,曲長淩思索著破陣的方法。
巫王卻有些迫不及待,又揮了揮手,讓周圍唸咒的人加速,那烈火用更快的速度沖向眾人。
除了曲長淩外,其他人被這陣法定的無法動作。而就算是曲長淩,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破這火的方法。
原本打算用點兒方法先防禦再說,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那烈火靠近眾人的瞬間,沈子俞胸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啼鳴。
隨即烈火猛的動了起來,全部朝著沈子俞的方向瘋狂的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