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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似乎和往日沒什麼兩樣, 蔚藍純淨,偶爾有風捲起一縷白色的雲彩,飄向遠方。
元荀收回視線, 剛才那股失落的感覺像是錯覺一般,沒有在他的心頭留下半點痕跡。
他從海裡游上了岸, 蔚藍色的魚尾化作結實有力的長腿, 藍色的鱗片化作繁複的華服, 他的容貌極為出色, 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似乎盛滿了深情,右眼的眼角下生著一片流光溢彩的藍色鱗片,更添幾分神秘的異域風情。
若是細看, 會發現他的五官與元初有五分相似, 又多了幾分英氣,讓人不會錯認他的性別。
元荀赤腳走在沙灘上, 海浪在他身後翻湧,卻不沾他的衣角分毫, 他隨手拾起一枚被沖上岸的貝殼,拿在手中把玩。
倏忽,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容貌氣度與他不相上下,但風格迥異的男人, 男人身穿黑色勁裝,腰線勁瘦, 身姿筆挺, 五官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細琢而得出的最完美的作品,美得超越了性別, 找不到一點瑕疵。
也許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 他的面板在陽光下呈現一種半透明的蒼白脆弱感, 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隨著海風的吹拂舞動,平添幾分脆弱,惹人憐惜。
但你若是以為他是個弱雞而想對他趁火打劫,那就大錯特錯了。
元荀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黑衣男人,表情不冷不到,透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冷漠,“不知二皇子來我海族有何貴幹?”
聞夕遲上下打量元荀一眼,瞧見他與元初有幾分相似的臉,原本漠然的神色和緩了許多:“我來自然是想問一問大公主,願不願意與我魔族合作?我聽聞,海族有意脫離天族掌控……”
元荀皺眉打斷了他,義正辭嚴道:“不知二皇子是從哪聽到的傳言,我海族與天族同屬一脈,絕不可能與你魔族合作!二皇子請回吧!”
聞夕遲臉上的表情未變,他取下腰上的一枚玉佩丟給元荀,“若是大公子何時改變主意,可以用此玉佩與我聯系,以你我之間的關系,我是定不會讓大公子吃虧了。”
元荀覺得聞夕遲有些過於自來熟了,他與聞夕遲之間非親非故,能有什麼關系?他們之間見面的次數也不過一掌之數,在今日之前更是沒說過一句話。
不過猶豫了會,元荀還是將聞夕遲的玉佩收起來,他和聞夕遲之間彼此心知肚明,若海族這邊沒有一點別的心思,他根本不可能來見聞夕遲。
天族如今越發囂張,不將海族放在眼裡,兩族之間早晚要做個了斷,他要為族人尋一條後路。
但如今的聞夕遲尚且勢單力薄,不值得他帶著海族跟他一起冒險。
聞夕遲自然是明白元荀的顧慮,也不惱,他擺了擺手,正欲離去。
“等等。”元荀出聲叫住了聞夕遲。
聞夕遲疑惑地回頭,稍顯淩冽的眉心不解皺起,“大公主可是改了主意?”
元荀道:“二皇子,我想和你打聽點事。”
聞夕遲揚了揚眉,示意他說下去。
元荀抬頭看了眼純淨的天空,“舍妹嫁到天界已有兩月,不知舍妹在天界過得如何?玄宸對她可還好?”
前幾日他收到了小白來信,小白在信中控訴天族騙婚,指責天族不講規矩,為難元初,將元初塑造成一個在惡婆婆和無能丈夫的欺壓下艱難討生活的小可憐,元荀看了那封信都心疼壞了。
不過小白給他寫的信中更多的是帶著主觀意見的揣測,元荀需要有第三人提供一些更加客觀的資訊。
元荀有些後悔,當初元初嫁到天界,他怎麼就遂了她的意,讓她只帶小白上去?這些年也沒有在天界安插些耳目,導致他對元初在天界的情況兩眼一抹黑。
若天族真的如小白的信中說得那麼過分,他一會上了天界,說什麼都要將小妹帶回來!
聞夕遲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元荀,不過在元荀注意到他的異常時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
“令妹?你是指海族公主?”聞夕遲皺著眉,似在思考天族有沒有這麼一個人。
元荀嘆了口氣:他也是關心則亂了,眼前這位二皇子在天界不受待見,他有沒有見過元初都不一定,怎麼能提供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擺了擺手,正欲說些什麼,不過聞夕遲先開了口。
聞夕遲搖搖頭,似在嘆息:“令妹的性子比較文靜內斂,平日裡都待在羽徽宮,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與令妹著實沒有多少交集。”
元荀皺起眉:元初在海族時是什麼性子他還是知道的,活潑好動,總是嚮往著外面的新鮮事物,若非她整天出去游完,也不會碰見玄宸,對他一見鐘情。
聞夕遲口中的元初,與他所認識的元初判若兩人,元荀在那一瞬間腦補出了元初嫁到天界後水深火熱、連門都不敢出的生活。
他倒沒有懷疑聞夕遲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聞夕遲沒有騙他的必要。
聞夕遲悄悄勾起唇,不過很快又恢複成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對令妹境況瞭解有限,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關於玄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