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上次有你哥在才會圍過來那麼多人,這次就我帶著你,他們不會過來的。”
“為什麼就你自己他們就不過來了?”
“大概是我面相太兇?”季臨川挺無奈地說:“他們看起來都有點怕我。”
小熊不贊同這句話,從季臨川肩窩裡鑽出來扒著他的下巴端詳:“我瞅瞅怎麼回事。”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季臨川的側臉,比正臉要更鋒利幾分,鼻樑像山脊一樣高挺,嘴唇是淡淡的水紅色的,不算太薄,但一抿起來不動不笑時就顯得冷漠,像個不近人情的兇神。
“好吧看起來確實有一點嚴厲,但那是對別人來說,我從來沒覺得你兇過。”
他眼裡的季臨川一直都很溫柔,偶爾也有些脆弱,像春天裡的稗子,小心翼翼地行走著。
季臨川苦笑:“希望等你見過我易感期露出全部的本體之後還會這麼說。”
“哼哼,少嚇唬人。”
進醫院時祝星言把太陽帽摘了,掛在脖子上。
季臨川一手託著他一手提著枇杷,和之前預測的一樣,一路上並沒有圍過來多少人,上午十點正是忙的時候,醫生護士們都沒注意到他倆,注意到的也就是湊在一起八卦幾句,很快就散了,但總有人剋制不住。
“季醫生!”躲在角落裡巴巴觀望好久的金毛男媽媽終於忍不住沖了出來,“怎麼來醫院了啊,蜜月假結束了?”
“沒有,星言不舒服,帶他來做個檢查。”
“啊,這樣啊,那有什麼要幫忙的比如看孩子帶孩子啊,您隨時來找我,我今天一直都在。”
話是和季臨川說的沒錯,可他黏在祝星言身上的眼神卻十分火熱,那樣子不像想幫助他,而是想取代他。
小胖熊嚇得季臨川懷裡一縮,“汪!”怎麼回事,我好像聞到了天敵的味道!
季臨川哭笑不得,拿病歷敲敲金毛的頭:“行了,再看眼珠子掉出來了,毛癮犯了就回家擼自己去。”
大金毛這才把眼神從小熊身上拔下來,擦擦口水,“可不能擼了,春天還沒過去我今年已經買第三頂假發了,再擼真禿頂了。”
小熊貓聞言更害怕了:啊,擼自己都這麼用力的嗎,好狠的狗狗!
“柴煜怎麼樣了?”季臨川翻開病歷邊看邊問。
大金毛嘆了口氣,“還在休假,您上次說的話對他影響挺大的,讓他安靜幾天,自己想明白吧。”
“嗯,必要時候你可以去幫幫他。”
“我?我、怎麼幫?”金毛的臉騰一下紅了。
“你們不是情侶嗎?”
“不、不是吧,誰說我們是情侶啊!”男媽媽挺著自己的大胸肌狡辯:“那他是柴犬我是金毛,我倆搞物件不就成狗咬狗了嗎,搞不了搞不了。”
“是這樣?”季臨川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破,低頭繼續寫字,反而是小熊忍不住鑽出來笑眯眯說:“不是啊,小狗和小狗才是最配的,你們在一起分明是小狗貼貼!”
“啊?是嗎……”大金毛紅著個臉,,魂不守舍地離開了,手裡還拎著一包枇杷。
季臨川讓他幫忙給同事們分了。
全身檢查祝星言昨天做過了,今天只需要查一下腺體,季臨川提前給各個科室打過招呼,檢查做的很快,不到一小時就走完了全套,漫長的是等待結果。
查腺體必須要剃毛,備皮時護士小姐姐覺得小熊長得可愛,硬是拿推子在他腺體周圍剃了個愛心出來,兩個硬幣大小,還是粉色的,正好卡在小熊背後的黑毛“圍脖”中間,遠遠看去像繫了個心型蝴蝶結。
“別傷心了,”季臨川抱著因為剃了毛太醜自尊心嚴重受挫而縮在自己懷裡的小胖球,一顛一顛地哄他,像在哄個小寶寶,“這不挺可愛的嗎,也不明顯。”
祝星言從他懷裡探出頭來,那麼一點的小熊團成球了也就是個小球,肥嘟嘟的屁股坐在季臨川手掌上,捧著自己的腦瓜問他:“真的不明顯嗎?”
“真不明顯,人家還給你剃了個愛心,像蝴蝶結一樣,是你獨有的時尚單品。”
小胖熊一聽到愛心兩個字就破防:“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