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他?”
“嗯嗚!”
怎麼又捏。小熊貓哀叫兩聲,愁眉苦臉地捧住腦袋:這下不僅要變成大小臉還要變成大小頭了,不知道二十歲的成年熊了還能不能把頭再睡圓回去。
他直覺這時候最好撒一下謊可奈何他又不是很會撒,於是揉了揉鼻子,老實地小聲說道:“……我喜歡他的本體,很胖很帥很大隻,抱起來軟乎乎的。”
“唔……而且他還有一頭卷卷的毛毛喔,特別卷特別蓬鬆還特別好摸,手感就像是在捏一大團木魚花,我超級超級喜歡摸!改天叫他來給你一起摸!”
季臨川面不改色地聽他誇了對方一大通,越聽心越涼,心道我一點都不想摸。
“除了摸他的捲毛,你們還玩過什麼遊戲?”
小熊貓噎了一下,眼神飄飄乎地從季臨川臉上移開,炸毛圓腦袋偷偷向左擰了三十度,用耳朵對著他,“咱倆都這麼大了,還討論小時候玩什麼,多幼稚啊……”
然而爭風吃醋的apha就像只對著大公雞都能開屏的孔雀,哪還管幼稚不幼稚。
季臨川直接捏住他的耳朵,問:“那個什麼巴給你戴過耳套嗎?”
小熊貓摸了摸鼻子,腦袋向左擰的幅度又加了三十,超小聲地提醒:“辛巴——”
“我管他叫什麼巴?”
可憐的替身小獅子不配擁有姓名,季臨川完全不在意他叫什麼,滿腦子都在想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成長小秘密被第三個人插足了。
松開耳朵,他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氣哽哽問:“那他哄過你睡覺嗎?”
小胖熊心虛地搓了搓爪,整隻熊向左擰了一點。
“陪你吃過蛋糕嗎?”
小胖熊又向左擰了一點。
季臨川咬緊齒關,像個被搶了朋友的小學生似的亮出最後的底線:“餵你喝過奶瓶嗎?”
小熊貓扁了扁嘴,這次直接把身子擰過180度,屁股對著他。
“咔嚓”的一聲,季臨川手裡最後兩顆星星糖也被捏碎,一把晶瑩剔透的糖屑從包裝袋裡灑了出去。
他都要氣笑了,抬手就來拎熊:“小混蛋,什麼都做過了,還說不是玩伴?”
祝星言“嗷嗷”兩聲,心虛得慌不擇路,小短腿艱難地跨到沙發扶手上,想把自己給翻過去。
本來還只是哭笑不得的季臨川直接被他這舉動挑起一股邪火,“跑什麼?”
不及越獄的腳落到地上,祝星言就感覺到後頸被輕輕捏住,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提起來放到了一雙硬邦邦的大腿上。
下一秒,冰涼的掌風掠過尾尖,“啪”的一聲,季臨川在他的毛屁股上打了一掌!
“嗯嗚——”
收著勁兒打得,輕輕一下,不聲不響不痛不癢,殺傷力約等於零,但羞恥感瞬間爆棚。
祝星言都被打懵了,整隻熊茫然地眨著眼睛一動都不動。
直到那溫熱的、被掌心輕拍過的異樣感從毛屁股上傳來,甚至被拍的地方又被apha揉了兩下,他才如遭雷劈般明白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身子一翻,四爪一蹬,懵逼小熊爬起來站在他大腿上,當場炸毛:“嗷嗷嗷嗷嗷!”
你個臭豬!你怎麼打我屁股!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這幾個字喊得太快,再一次把翻譯器給幹懵了,好在季臨川壓根不用翻譯也能猜到他在控訴自己什麼,反問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小熊貓臉蛋紅紅地捂著自己的屁股,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顯然是羞惱到了極點:“我都二十了!成年了!你怎麼能還打我屁股,不能打了!”
季臨川冷笑一聲,捏著他的下巴搖了搖,“二十怎麼了?你小的時候我沒打過嗎?”
“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
太過久遠的記憶中,被小季臨川帶著長大的那兩年半裡,祝星言唯一一次犯錯被罰,還是因為他聽到有人罵小冰塊臉臭,罵得特別難聽。
他實在氣不過就沖上去和人理論,可對方是一隻八歲的美洲豹,輕而易舉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
事後季臨川當然幫他揍了回來,按著那隻美洲豹讓他給小熊道歉。但他也發了很大的脾氣,冷著臉說祝星言太不乖,明明看到對方那麼大一隻還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