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你要睡客廳?
小熊貓的疑問哼哼出聲時,熊爪蛋糕剛剛出爐。
烤箱一開啟,濃鬱的甜香混著巧克力的醇厚撲面而來,隨著熱燙的蒸氣蓋了滿鼻。
祝星言掛在季臨川背上,兩只前爪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圓圓的毛腦袋搭在人肩膀上,兩只小胖腳則無所適從地一蕩一蕩,整隻熊都被抻得又軟又長,像只肥嘟嘟的頸部掛件。
季臨川戴著隔熱手套端出盤子,把小蛋糕趁熱一分為二,熱燙的巧克力夾心當時就像巖漿似的流了出來。
“嗯嗚~”
小熊貓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眼巴巴望著託盤裡和自己的手一比一大小的黑熊爪蛋糕。
“想吃了?”
季臨川轉過頭看向他。
小熊貓不太好意思地咧嘴笑,雙爪抱得更緊了些,饞成這樣難得還記得正經事兒:“嗯嗚嗯嗚?”
小季哥哥,你真的要睡在客廳嗎?
季臨川不用翻譯器也能猜到他想問什麼,聞言“嗯”了一聲,說:“我不知道家裡沒有客房也沒有第二張床,昨晚現買了一張床還沒有到,在這期間你就睡樓上臥室吧,我在客廳沙發上湊合下。”
小熊貓一聽立刻從他身上下來,啪嗒啪嗒跑到廚房外面,指著暖氣和他說:“嗯嗚嗯嗚!”
客廳的供暖做得不好,我昨天試過了,你睡在這兒會很冷的!
季臨川聽到了他的小爪尖拍上暖氣管的聲音,知道他現在一定站在暖氣旁邊義正言辭,本來想像往常一樣說句沒關系,自己不怕冷。
但轉頭的一瞬間卻看到小熊貓雙爪扒著暖氣片,探頭過來眼巴巴望著自己。
那雙黑亮的眼珠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急切和關心,和小時候用肚肚毛給自己捂手時的擔憂別無二致。
顯然祝星言也想到了幼時那些只有彼此知道的過往,於是視線慢慢遊弋到apha垂落的雙手上,小胖熊濕著眼望了良久,突然開口問:“嗚嗚……”
小季哥哥,你手上的凍瘡,好全了嗎?
鬼使神差的,明明沒有開翻譯器,明明在他聽來只不過是一樣的兩個音節,但季臨川還是瞬間明瞭祝星言話中的意思。
然後下意識藏起了指尖。
“好、好了。”他少見地在回話時結巴了一下,側過頭說:“我在國外那幾年保養得很好,沒再疼過。”
沒有凍到發紫流膿,沒有被插進雪地裡凍住,也沒有因為和流浪漢爭搶一隻蘋果派而被按在地上踩。
他不習慣和任何人展現自己的脆弱,像一株生長在嚴寒之地的冰雪植物一樣,用冷漠淡寡的外殼,隔絕外界不屬於自己的暖熱。
小熊貓放下心來,咧著嘴笑了笑,兩步跑回他面前,抱住那兩只修長漂亮的手用力蹭,一邊蹭一邊小聲地“嗯嗯”叫。
彷彿只要季臨川過得好,不吃苦,那分開那幾年的酸楚和思念都可以忽略不計。
“嗯嗚嗯嗚?”
不睡客廳了好不好?我昨天試過了,特別冷!
他邊說還邊抱著季臨川的手,誇張地把眼睛瞪大,以此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
季臨川撓了撓他的毛毛臉,咂摸著心頭那點熟悉的甜,突然就動了幾分壞心思。
“好,不睡客廳。”
他欣然同意,又噙著笑問:“那我睡哪兒?”
“……嗯?”
祝星言一下子不吭聲了,連毛腦袋都僵住了,整隻熊都維持著要蹭不蹭的姿勢呆若木雞。
睡、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