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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熱來得猝不及防,沒有任何徵兆,祝星言慌亂地站起身,可虛軟的身體搖晃兩下又脫力栽倒。
他的意識越來越渙散,頭暈腦脹,眼皮更是沉重得抬不起來,腳下彷彿墜了重逾千斤的鉛球。
因為有apha的資訊素誘導,這次的發情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洶湧熱烈。
不過片刻過敏的紅疹就成片成片地爬滿面板,沸騰的血液彷彿在他身體裡燒了一把火,渾身沁滿熱汗,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小犬。
崩斷的神經叫囂著露骨又直白的渴望,濕透的褲子在提醒他這具身體急需撫慰。
“抑制劑……嗯……要抑制劑……”
祝星言艱難起身,踉蹌著撲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針管,手忙腳亂地給自己注射進去。
但症狀並沒有絲毫緩解。
抑制劑失效了!
“怎麼會突然失效……”
祝星言慌亂地望向四周,水紅的眼眸裡滿是無助,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逼自己保持冷靜。
在粗重喘息的間隙裡,祝星言抬眼望了一眼樓上的主臥,可念頭剛一浮現就被他在腦海中按滅。
沒有用的……
季臨川不會幫他。
明明是他夢寐以求的愛人,剛剛才完婚的丈夫,可無助到崩潰的祝星言心知肚明,自己在他身上得不到一絲愛撫,甚至連求他幫忙都會招來嫌惡。
走投無路的小oega逃命似的沖到一樓的浴室,撲到浴缸裡開啟花灑。
冰涼的水柱兜頭而下,像是刺骨的冰柱一般瞬間從脖頸狠刺到肩膀。
祝星言受激似的渾身一抖,冷熱交加的折磨得他下意識逃竄,可雙腿間的黏膩卻又讓他把自己按回水裡。
“唔……嗯……”
浴室裡不斷傳來細小又痛苦的嗚咽,祝星言蜷縮身體,側躺在浴缸裡,打擺子一樣不停發抖。
他把自己全部浸沒在冷水中,只有腦袋露在外面緊貼著浴缸邊沿,時而粗重時而微弱地喘息。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從來沒有過這麼痛苦的經歷,羸弱不堪的祝星言也壓根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他用力抱緊手臂,緊閉雙眸,潮紅的臉上已經不知道是水還是淚,濕漉漉的頭發一捋一捋貼著額頭,像是一隻痛苦到極點又無處訴說的小獸,奄奄一息地哀叫著求助。
但今夜註定不會有人來救他。
祝星言身體太弱,度過的零星幾次發情期都是在自己家裡,beta保姆會把他扶到柔軟的床上,蓋好燻過香的羽絨被子,然後輕手輕腳地注射抑制劑。
媽媽則焦急地守在身旁,隔著被子擁住他安撫,不停用毛巾擦拭他額頭的冷汗,確保他的症狀完全緩解,病情也沒有因此加重。
apha哥哥最後進來,以防讓他難受會小心翼翼地收斂好自己的資訊素,拉著他的手邊哄邊漫天承諾一大堆禮物,在他睡著後憐惜地輕吻他的額頭,乞求老天爺不要太早就把小崽兒從他們手中奪走。
他原本是最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在媽媽和哥哥的疼愛中恣意長大,像是生長在樹葉尖尖上的細小嫩芽,鮮活、青蔥、茁壯,沐浴著溫柔的陽光和晨露,再迸發出最耀眼的光彩。
可嫩芽受不住強風摧折。
祝星言未及成年就早早被吹下枝頭,飽滿的春芽變成了枯敗的葉子,脆弱到彷彿輕輕一捏就會碎掉。
媽媽和哥哥也就更加小心地照顧他,千嬌萬寵都不為過,夜以繼日地和死神爭搶祝星言的生命。
沒人知道他們天人交戰了多久,才終於捨得把這株小芽交到季臨川手上,本以為apha是他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