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信,但這個態度和語氣根本不能讓人信服,他根本百無禁忌,亦沒有任何信仰。
烏谷牲看著她氣呼呼的表情微曬,伸手放在她的頭上,眼神異常的認真的和她講實話。
“我比誰都信神,所以才會知道你想要殺我。”語氣還很無辜。
只是難得的真話,可聽的人根本就不信這些,只會覺得他像個神棍一樣。
姜蓁蓁可是記得他最開始來找自己,是因為夏雲喬,絕非不他現在所說的這樣,是她想要殺他所以才來的。
當時她之前哪兒認識他,更別提對他懷抱殺意了,他到底在講些什麼她聽不懂的屁話啊!
還有他都知道自己要殺他,為什麼不對她下死手?反而跟逗動物一樣,這人就是覺得她好玩,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額頭被落下冰冷的一吻,像是被刻下的某種儀式,她是真的拿他無可奈何,已經知道跑是跑不掉,但她不想和他太親密了。
烏谷牲每個動作比以前更加能引起她的反應,一種心虛還有急於擺脫他的心理,讓她頻頻往後撤。
姜蓁蓁不知到她的每個眼神和動作,其實一直都被收納在他的眼底,他垂頭冷漠的注視著她的抗拒,吊梢著眉眼神情莫名不悅。
微眯著眼打量眼前的人,不過才來這裡幾天而已,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明明之前還沒有這樣反抗的。
“姜蓁蓁你知道我今日為什麼要來找你嗎?”烏谷牲低聲問道。
她冷哼一聲滿臉的漠然,烏谷牲找她從來沒有理由的,鬼知道他找自己幹嘛。
見她不答話,烏谷牲彎著微冷的弧度似在嘲笑,從袖口拉出一封信,藉著月色看清上面的字跡,然後一字一頓的念出來。
上面的話越念越熟悉,姜蓁蓁抿著發白的唇,手不受控制的抖著,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烏谷牲略顯冷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沒有想到她這般忍得,也是她若是不忍得的話,現在也不會平靜的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找解蠱的方法?人在路上了?”烏谷牲每個字都輕飄飄的透著漫不經心,以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
不加掩飾殺意讓姜蓁蓁心跳如雷,是發自內心對他的懼意。
“你不用等了,我的蠱只有我能解,他是解不了的,人我也已經送他上路了。”
竹葉微動,靠著的人起身,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龐,似帶著寒氣。
“姜蓁蓁,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呢?怎麼就想著要逃離我?你找來一人我便殺一人,找來十人我便殺十人。”
夜晚的風挾裹冷意,冷得她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慄,她到底還是怕烏谷牲的。
怪不得這幾天他沒有來,原來是去劫殺她請過來解蠱的人。
像是發覺到她抑制不住的懼意,烏谷牲垂下頭手指一頓,隨即勾著冷笑,語氣狀似疑惑關切,握上她的手發問道:
“冷嗎?”
解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罩在其中,然後溫柔的擁進懷裡,謂嘆一句。
“那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養了一輩子的蠱,最後被蠱蟲蠶食也算是個好歸宿的,
所以你看,我說過我是個好人,都沒有讓他死得很痛苦,只是讓他死後再拿去喂蠱。”
“姜蓁蓁啊,我還是不希望你起逃離的心,誰從我手上搶你,誰都得要死的,你知道嗎?”
鼻尖親暱劃過她的額頭,繼續往下,呼吸交錯,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品嘗到讓自己上癮的甘甜,滿心愉悅。
她不敢再推開他了。
強烈的興奮感席捲全身,渾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吞下她,撕扯她,藏著她,獨屬他。
他通通將這不合時宜的感覺壓抑下去。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想要個有思想活著的姜蓁蓁,所以他要再努力一點,讓她清楚她一輩子都逃不掉了。
可她身邊的人太多了,她誰都在乎,任何人的都能輕易佔據她的心神,這樣的她一點也不純粹,所以他要幫她變得純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