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那個庶妹,謝亦面露冷漠,要不是看在姜蓁蓁還有幾分關切她,他是一眼也不會看的。
夏雲喬要半夜要幹嘛,跟他也沒有什麼關系,就算是死在他面前,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的。
腳步逐漸轉會自己房間的方向,謝亦漫不經心又冷漠的想著。
但她要是出的什麼事,受累的又是姜蓁蓁,所以這人半夜到底出去幹嘛?
腳尖轉了轉,最後還是覺得其實這個閑事還是要管一下的,不然她又要苦惱了。
謝亦朝著剛才那人離去的方向跟上去。
另外一邊。
姜蓁蓁這幾天過得太舒心了,所以導致她忘記了還有危險的人一直在她的周圍,等到再次不受控制,才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烏谷牲。
果然不會不來,只會遲來。
她是住在後院的禪房,她知曉後院有一片竹林,從來沒有來過,但現在卻熟門熟路的往前走著。
晚風微動,月色照著竹林搖曳纏影。
靠在竹上的紅衣穠麗的男子姿態懶散,百般無聊的拿著一隻雪白的骨笛把玩著,他在等人。
很快他等的人便出現在視線裡面,抬頭含笑讓他原本的冷漠散去,收起骨笛對著她招手。
姜蓁蓁聽話的走過去,便被烏谷牲抱緊,這個時候她好像才能自由動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聲音略帶纏綿,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
她一動不動的咬著牙,內心煩躁的想著,這個死變態到底怎麼做到這麼遠都控制她的!
“過幾天就回去。”過幾天都不會會去的,除非你不在。
“那……想我沒有?”耳邊傳來的是溫和的嗓音,搭在她腰上的手指透過單薄的衣裳帶著涼意,停在腰窩處。
烏谷牲有些好奇,像她這樣一掌都握住的腰,他力氣大一點會被折斷嗎?
“沒有。”牙齒裡面擠出來的兩個字。
看來真的不想他,虧得他最近沒有她都睡不著,狠心又冷漠的女人。
一口咬上還帶著涼意的耳垂,齒間廝磨將其含在口中,語氣有些含糊不清:“想你。”
想到白天剛同意謝亦,晚上便被旁人這樣親密的對待,她有種莫名心虛的感覺。
雖然現在這樣不是她自願的,但還是渾身不自在,比以往更甚。
烏谷牲的話就是簡單字面上的意思,他的‘想你’並非是那種帶著眷念的想,她可不會自大到認為他講出這樣的話就是喜歡她。
這是一個品行惡劣且無心的人。
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好在他沒有用力一推便推開了。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並沒有招惹過你!”她面對烏谷牲永遠只有防備,也受夠了他時不時的控制,若是可以她連夢中都想要他死。
沒有招惹嗎?
被推著懶洋洋靠在竹子上的烏谷牲,幽幽如毒蛇似的目光舔祇著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情緒還有細微的動作都納入眼底,彎出一個微冷的弧度。
“你想殺我便是招惹我。”他突然出聲,嘴邊噙著笑認真的說出來,似帶著某種奇幻:“我生性仁慈給過你這個機會,可姜蓁蓁是你心生不忍,怨不得我。”
當然想殺他,她在心裡想過了好幾次,可次次不能得手,反而還受限與他。
她尊重每所以的生命,一個鮮活的人就立在面前,沒有犯過天大的錯誤她絕對下不去手,於他也並非是心善,而是他的身份讓她為此束手。
所以他並不會放過自己,手指深陷掌心,她怨懟的出言詛咒:“烏谷牲你信神佛嗎?信不信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來日必將反噬!”
他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詛咒,依舊語氣不變:“我當然信神佛,四國沒有幾個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