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要是對我都這麼客氣,對你喜歡的人,也是恭恭敬敬,那可一點進展都不會有。”烈酒入喉,虔敬難得在虔清予面前紅臉,“喜歡一個人呢,要直接說出來,老是悶在心裡,人家不知道。”
這話虔清予是聽進去了。
大概是周圍的氛圍不錯,他慢慢的,開始適應沒有佟穗在的日子,學著去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拒絕人的時候,依舊是果斷直接。
錢菲風不知道在他面前大著膽子說過多少次“i ove u”,他就說自己女朋友在國內,每天電話監視他,不讓他和別的女生接觸,如果他一天內要是和其他女生說的話超過三句,她就和他分手,在國內談一個男朋友。
這話把錢菲風唬得一陣一陣,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看虔清予眼色和他說話,有時他和伯拉教授聊得深入,她再借著課題插幾句話,他不會刻意數兩人的對話。
但擱平時,他抬手叫停,毫不猶豫。
佟穗聽到這,撇撇嘴覺得新奇。
“不過他有段時間突然就不這麼開玩笑了,很消沉,性子也特別冷,又變成了那個大家剛開始見到他的樣子。你知道嗎?他當時說我是他好朋友,我都非常震驚——”
“佟穗!”虔清予站在門口,手臂上搭著一件厚毯,“清醒了就跟我回房間,喝醉了今晚早點睡。”
佟穗紋絲不動,她正聽得起勁呢。但真讓她和錢菲風湊一起睡覺,她又覺得奇怪。
她瞄了眼遠處門口的身影,肩寬個高,狂風大作把眼前的火吹得四處搖晃,他卻只是衣擺浮動,微光勾勒出一個屹立不倒的□□騎士。
猶豫間,她眯眯眼笑,“錢菲風,要不我今晚還是和你一起——”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虔清予上前把她撈起來,打橫抱起,跟在場的各位致歉,兩手臂稍往上輕輕一顛,兩人貼得更緊。
她身上那條羊毛毯不知為何一邊耷拉在他肩膀上,以至於她胸側也和虔清予的胸膛緊密相貼,硌得她生疼,燙得她發熱。
等到她整個人被剝得差不多進了浴室,她才發應過來,他身上跟往火堆裡滾了一趟似的,還帶著點被纏後的無可奈何和慍怒。
“你怎麼去那麼久?”佟穗抬手幫他摸去他臉上的水珠。
“房東的奶奶有老年痴呆,見到我時說我長得像她孫子,一定要拉著我和她聊天。”
他表情有些委屈,說這話時那點無奈甚至讓佟穗覺得可愛,於是踮腳往他唇上輕點。
“現在呢?”她問。
唇上猝不及防那點溫熱柔軟的觸感,虔清予愣在原地,自發說:“忘了。”
“什麼忘了?”
“不好的情緒,都忘了。”他把浴頭一關,低頭抵住她額頭,討要似的,“再親我一下。”
說著,他的唇就要落下來,佟穗及時反應,抬手一堵,“不過,你得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在澳洲跟其他人說我是你女朋友,拿我擋槍這事。”
他先是一頓,神情朦朧幾秒沒說話。
女朋友這事,知道她和顏節在一起後就沒再說過了。
她揚著下巴,像是抓住他七寸似的,小得意的表情落在他眼中,他收了神,不由得掐著她的腰肢,把她抱到浴缸裡。
“嗯,等會在床上慢慢和你解釋。”
作者有話說:
魚系男友虔清予:是的,我只有七秒記憶,觸發點是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