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較吃驚,他們從確定戀愛到定下婚期,不過半年時間。”
“現在的年輕人,難免愛得熱烈。”
但這些也不過是外人茶餘飯後的閑談,自然是傳不到小兩口耳中的。
鳳冠霞帔,十裡紅妝。
則靈坐在床上,握著秀扇的手都在顫抖,“笙笙,我有點緊張是為什麼?”
宜笙坐在一邊,蹺著腳轉動腳腕,“你是太期待了吧?”
“第一次結婚,緊張很正常嘛。”則靈連著眨動幾下眼睛,“你結婚的時候,就不緊張?”
宜笙笑著,突然附到則靈耳畔,悄聲說道:“你忘了,我第一次結婚,滿心期待新郎逃婚。”
一句話,則靈被逗笑。
那個時候,宜笙還不知道秦見川就是自己在倫敦遇到的席爾先生。所以格外期待新郎逃婚,自己好去倫敦追回席爾。
可上天就好似與她開了一個玩笑,那天的壹京,正值隆冬。
她身著勾勒完美身材的魚尾婚紗,入場前披一件皮草大衣。
酒店內暖氣開得足,可在她見到新郎那一刻,還是不由滿後背冷汗。
那人臉上的笑意都帶著陰翳,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時。
明明如往常般溫潤的眸子,宜笙卻從裡面看到了冒著火的恨意。
所以初嫁那一日,宜笙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想同秦見川解釋,可又知曉他性格。
後面才有了一整個策劃事件,透過桑晚蔚和林藝對自己的嫉妒去解開她和秦見川的誤會。
“雖然驚心動魄了些,但好在是完美的結局。”
宜笙點頭,他們確實坎坷一些。
但好在一路都堅守彼此,“希望餘生一直如此。”
說話間,嗩吶和鞭炮聲響徹。
一眾伴娘立刻攔在門口,蓄勢待發。
宜笙便從樓上往下望。
白鵲洲一身正紅色唐裝,騎在最前面的高頭大馬上,後面是黎錫然與另一位逢家的公子哥。
秦見川作為娶客,騎在最後一匹馬上。
與新郎伴郎不同,他一身深色西裝,眉目深邃。
似是感受到注視,順著眸光向上看去,正見宜笙站在窗邊向下俯瞰。
秦見川含著笑,朝她揮手。
恍惚之間,宜笙居然有種秦見川又來娶自己的感覺。
又或許是,他們的婚禮,在兩人心中,還是有遺憾之處。
比如太過於商業化,皆帶著情緒等。
宜笙鼓了鼓腮幫子,心想當初就該高高興興地結婚。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情人自會終成眷侶。
等宜笙再回過神來,新郎和伴郎團已經到了新娘閨房門口。
各類攔門遊戲熱鬧非凡,宜笙站在一側,心中遺憾便更濃了。
甚至失神間,連秦見川何時站到她身側的,宜笙都沒反應過來。
“想什麼呢?發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