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時間,黎錫然給袁大伯好一陣解釋,又說明他們之所以願意給他五萬的原因。
一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答應此專案的人,二是考慮到他是年老的孤寡老人,也給他留著點錢將來為兒子娶媳婦用。
秦見川再來時,正見袁大伯將手指伸給醫生。
看到秦見川頭發淩亂,裹著一件破棉衣過來,羞愧地急忙低下頭。
“鵲洲,你去把車上買的水果還有一些吃得給袁大伯搬家裡吧。”
“不用不用,各位老闆,是俺剛剛錯怪你們了。”
秦見川只笑著對袁大伯點頭,“沒事,能理解。您需要好好補身體。”
“就紮個手指,老闆您才要好好養傷。”袁大伯連忙說道。
在這三面環海,一面環山的村落,他守著無望的天際,盼不到親人一個訊息。
“老闆,俺能不能再求你們幫俺一件事。找找俺兒子,他從村裡走的時候才16,都四年了,他連個訊息都沒有。”袁大伯蜷著肩膀,幾乎是哀求著說道。
“行,您有孩子的照片麻煩給我們一張。雖然不能保證一定幫您找到,但我們會盡最大能力。”
“謝謝了,老闆。剛剛對不起了。”
自袁大伯配合之後,整個醫療隊用了三天時間,將周圍所有村民的資訊全部採集了一遍。
最後一天中午,白鵲洲廢了半晌的力氣,才理清了面前老嫗叫葛豔,不叫葛燕。
送走葛大娘,白公子往桌上一趴,“回家,馬上回家!”
而另一邊,宜笙腳步沉重地推開那扇豬肝色木門。
譚慧看她一眼,催促道:“快點吧!你也不想下班後還要繼續接受審查吧?”
一連幾日的咄咄逼人式審查,宜笙的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狀態。
最初她還會化精緻的全妝,如今她只塗一支唇膏來保持血色。
譚慧也沒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進入主題,問道:“說一下你和桑晚蔚的社會關系。”
“同事。”宜笙簡短回道。
“我的意思是,從你們相識第一天開始,事無巨細的說。”譚慧推了推黑色厚鏡框,語調甚至沒有起伏的說道。
宜笙現如今已經不會反抗或者拒絕回答,還會故意混亂的回答問題,“我們是大學同學,高中也是同一所附中,是從附中本部考進去的。後來就一起考京芭舞團,我先考進去,她第二年才考進去...”
“那說說,你們之間都發生過哪些不愉快的事。”
“很多。”
“從你們相識第一天開始,事無巨細的說。”
宜笙眨了眨眼,“初中開學第一天,她和我養母的外甥女看不起我是養女,將一杯滾燙的水全部灑在我身上。後來,我就總是跳a角,她處處和我爭,但還是搶不過我。”
“考入京芭,很多人說她託關系,事情傳開後,她就非說是我傳的。”
“那是你傳的麼?”
“不是。”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呢?”
“...”
“你有證據麼?”
“那你們有證據說是我安排的觀眾故意傷害她麼?”
“我們不是在調查中麼?”
“...”
譚慧看著她,道:“繼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