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薛晚棠聽到窗戶吱呀一聲,再側耳傾聽,又吱呀一聲,薛晚棠奇怪,好端端窗戶怎麼會響?正要拉開紗幔下床,一個身影掀開幔簾,厚重的身體忽然衝進來,重重把她壓到床上。
薛晚棠張嘴,嘴被捂住,藉著幔簾晃動透進來的光亮,她發現來人竟然是柳朝明。
柳朝明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身,薛晚棠動彈不得。
薛晚棠想起那個晚上,該死的柳朝明打算再來一次?
薛晚棠狠狠咬住柳朝明的手指,柳朝明忍著,在她耳邊低吼,“你屬狗的?我有要緊事和你說。”
薛晚棠氣紅了眼。
“我不應該擅闖,可我沒機會見你,這事又等不到明天,你能不能安靜下來?”柳朝明壓低聲音,薛晚棠感覺她嘴裡湧進一股腥氣,她肯定把柳朝明手指咬破了。
“真是伶牙俐齒,是我錯了,我們能不能安靜說幾句話?”柳朝明忍住疼痛,耐著性子,薛晚棠明亮的眸子落進柳朝明深幽的目光中,漸漸放棄抵抗。
柳朝明緩緩放開一隻手,另一隻手仍舊緊緊摟著薛晚棠的腰身,“午後你看診的人確實是韃靼人,要不要知道結果?”
薛晚棠點點頭。
“那你鬆口。”柳朝明商量著。
薛晚棠緩緩鬆了口。
柳朝明大手在空中揮舞,疼得咬住下唇,“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薛晚棠不依不饒,“你闖進我的房間?還說我?”聲音含在嗓子眼,黑暗中另帶一股纏綿的蠱惑。
柳朝明靜靜看著她,慢慢把床幔拉開一點,月光傾瀉進來,一室靜謐。
柳朝明趁著光亮,把手指送到薛晚棠眼前,月光下,柳朝明修長的食指被薛晚棠咬出血珠。
薛晚棠不理虧,“誰叫你半夜進我房間,活該。”
“行,我自作自受。”柳朝明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大咧咧半臥在床上,伸長了腿,眼睛環視房間一圈,輕聲道,“紫竹軒,倒是符合你的脾氣。”
薛晚棠推他下床.
月光照在柳朝明臉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含著笑意,“像不像那個晚上?”
薛晚棠氣得剛要動手,柳朝明慌忙按住薛晚棠的柔夷,正經道,“不鬧,那個韃靼人什麼病?”
薛晚棠繃起小臉,“我鬧?你不正經還埋怨我?”
柳朝明馬上一動不動,顯得很乖,“我正經,必須正經。”
薛晚棠道,“午後看診時是發熱,那人身上的紅疹很奇怪,我先按藥方治治看,不保準。”
柳朝明問,“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有問題?”
薛晚棠講了她如何發現那個韃靼人的弓弩傷。
柳朝明邪魅一笑,“我的身子沒白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