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崔守晉鼓起勇氣,“我聽說你打算降低各房的月例,我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單獨給我點銀子?”
薛晚棠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崔守晉要花銀子養蘇敏兒和崔軒。
“你放心,你不要對任何人講,包括母親和老太太,我會讓你衣食無憂。”薛晚棠承諾道。
崔守晉高興地搓著手,“太好了,你真是一個好人。”崔守晉在心底批評自己,早上把薛晚棠當成壞女人,真是有眼無珠。
薛晚棠,“崔守晉,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一定讓你娶到招荷,不過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先和我說,尤其是侯爺與祖母說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我們才好應對她們,蘇敏兒與孩子才能平安無憂。”
崔守晉重重點點頭,後悔沒早與薛晚棠說這些話,猶豫一下,崔守晉問,“我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薛晚棠心裡直翻白眼,不當講就別講,面上卻帶著笑,“你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麼當講不當講。”
崔守晉,“假如有機會,我想迎敏兒和孩子入府。”
薛晚棠忍住沒笑,她這個白痴相公還真相信世間都是花好月圓,馬上答應他,“嗯,我記得了,這事急不得,總有機會實現,你要相信日子肯定會好起來。”
薛晚棠與崔守晉分手,剛邁進假山,後徑的甬路上竄出一個人,薛晚棠嚇了一跳,定睛一瞧是春香。
春香下等人裝扮,直接跪到薛晚棠面前,“少夫人,奴婢錯了,求你原諒我,奴婢想回到梨花院繼續伺候少夫人。”
薛晚棠莫名其妙,“你覺得可能嗎?我可能讓一個傷害過我的人繼續留在我身邊嗎?”
春香低頭不語。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留你一命,我希望你長點心。”薛晚棠轉身要走,被春香叫住,“少夫人這麼絕情,可別怪我不客氣。”
薛晚棠止住腳步,眉頭輕蹙,“你什麼意思?”
春香站起身,盯著薛晚棠的眼睛,“我知道那晚在暖香閣的男人是誰,我查了大半個月,夥計和車伕我都問到了,那晚你就是去會男人,老夫人不相信是她的錯,少夫人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最清楚。”
薛晚棠的心撲通撲通,“你在威脅我?”
春香,“少夫人如果不讓奴婢回梨花院,我就把真相告訴老太太,你一直在撒謊掩飾。”
薛晚棠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她不怕對峙,重要的是她堅信,老夫人經歷過上次,再不會輕易與她衝突。
薛晚棠無所謂,“可以啊,要不是你試試?說不定老夫人還能升你做個管事嬤嬤.”
薛晚棠轉身就走。
春香很生氣,“少夫人別得意,我不告訴老夫人,就在府裡傳播,同樣的事說多了,自然有人信,到時你的名聲臭了,看你還如何做這個當家主母。”
薛晚棠不想與春香糾纏,冷冷瞧著她。
“輔國公柳朝陽,那晚你見的人就是他。”春香狠狠道,“我問了暖香閣的夥計,當晚國公爺叫了好幾次熱水,還買了一件女衣裳,最關鍵的是,少夫人當晚回來穿的衣裙根本就不是走時那件,少夫人,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薛晚棠死死瞪著春香。
春香,“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還像從前一樣跟著少夫人,第二,少夫人給我十兩銀子堵我的嘴。”上次告密,她被降為末等丫頭,幹著最髒的活不說,其他人都不理她,“少夫人,我是因為你才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早春的風把兩個人鬢角的發吹起,薛晚棠嘴角淺淺牽起一抹笑。
入夜,青竹在薛晚棠耳邊問道,“姑娘,就這麼留著春香?”
薛晚棠,“人為財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