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荷給老太太磕頭,“老夫人,奴婢在侯府六年,安安分分,以後奴婢會聽老夫人的話,聽少夫人的話,絕不給侯府添亂,世子,請你相信奴婢。”
招荷雙眸盛著水霧,哭得十分悽慘,軟腰纖肢萬種風情,崔守晉緩緩站起身,腦中想起昨夜的溫柔繾綣,他做了決定,“祖母,我想納招荷為妾。”
何氏震驚得瞪起一雙三角眼,老太太敲著柺杖,恨鐵不成鋼。
“我不同意。”薛晚棠哭紅了雙眸,哀怨地看著崔守晉,“世子,我們成婚雖是媒妁之言,可是你答應過我永不納妾,我也信守承諾操持侯府,這一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假若世子偏要納妾,那我們和離吧。”
“不行!”老太太厲聲否決。
薛晚棠繼續哭,“我這一年勞心勞力,可是我得到了什麼?老夫人,是我做得不夠好嗎?”
老太太軟下聲音,“你是主母,要有氣量,哪個府裡的世子不是三妻四妾?況且招荷是你房裡的人,將來她有了孩子,也是要記到你的名下,這與你好不好沒有關係。”
“不行。”薛晚棠拒絕。
梁氏插話,“晚棠啊,侯府子嗣是大事,你無所出,不能讓侯府無後,老太太說得沒錯,招荷是你房裡的人,將來你們姐妹情深,日子過得該多舒服。”
薛晚棠低下頭,無限委屈,“昨日老夫人誤會我,當眾驗身,今日又逼我同意納妾,老夫人,你這是為難我,貶低我,絲毫瞧不起我這個商戶之女啊。”
梁氏趕緊對何氏道,“大夫人,你說句話,孩子們都在這看著,侯府不能沒規矩,你說吧,世子要不要納招荷為妾?”
何氏氣得牙癢癢,狠狠瞪了梁氏一眼。
老太太環顧眾人,知道今日必須有個結果,即使無奈也得強裝鎮定,“晚棠,你說什麼傻話?你是當家主母,要有當家主母的氣度,我做主,守晉納招荷為妾。”
薛晚棠站到老太太跟前,寸步不讓,“我不同意,如果老夫人執意這麼做,我從此交出中饋鑰匙,侯府也別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老太太瞪著薛晚棠,薛晚棠迎著老太太的目光,“要麼和離,我離開侯府帶走嫁妝,要麼交出鑰匙,從此侯府生計與我無關。”
老夫人死死盯住薛晚棠,“你休想,我是侯府老夫人,世子納妾,還容不得你做主,至於和離,你想也別想。”
眾人散去,崔守晉扶起招荷,薛晚棠冷冷看著他。
“薛晚棠,招荷是你房裡的人,我不能對不起她。”崔守晉這個時候情真意切。
招荷拍拍崔守晉的手,“世子爺,奴婢此生非你不嫁,倘若侯府容不下我,奴婢會隨著世子爺在別處生活,不會離開你。”
崔守晉連忙擺手,“萬萬不可,你先歇著,我再去同祖母商量商量,一定給你一個名分。”
崔守晉走到薛晚棠身邊,欲言又止,薛晚棠扭開頭不想與崔守晉多說一句話。
她要見的人是侯爺,一定要拿到她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