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明緩緩掀開衣袖,手指停住,緊盯著崔善城。
平安侯擠出一絲笑,站起身:“國公爺要看診,我去外面侯著。”
崔善城走到薛晚棠身側時,狹長的雙眸盯在她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崔善城退出房間,柳朝明一雙大手緊緊抱住薛晚棠,低下頭來,肆無忌憚索取獨屬於她的芬芳。
大手觸碰到薛晚棠的腰肢,她疼得狠狠咬住下唇。
柳朝明一愣,掀起薛晚棠的衣襟,腰間雪白的肌膚已經血凝成珠,柳朝明厲聲,“你傻啊?”
薛晚棠氣壞了,“要你管,還不是你欺負我?我要不跳下假山,怎麼掩飾這一身傷?難道我應該被沉塘?”薛晚棠眼淚簌簌落下來。
柳朝明冷肅著眉眼,袖下握緊拳頭。
薛晚棠的臉漲成豬肝色,雙手揮舞對著柳朝明就是打,聲音壓得不能再低:“柳朝明,你真畜生,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你這般羞辱我,我是不是死在你面前你才滿意?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要是再出現,我就死給你看。”
柳朝明垂眸,任由薛晚棠的拳頭打在他肩頭,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塞到她手裡:“這是宮裡最好的療愈膏!”
薛晚棠還沒反應過來,柳朝明大踏步走出客廳。
門開啟,平安侯快步迎上來:“國公爺,怎麼樣?”
柳朝明很客氣,“夫人醫術高超,我很放心!”
薛晚棠盯著柳朝明離去的背影,手裡攥著他送來的小瓷瓶,心頭思緒萬千。
晚間,平安侯去了老夫人的房間。
說起白日之事,崔善城眯起眼睛,“薛晚棠嫁到侯府已有一年,與守晉感情如何?”
老夫人回想兩人每月初一,十五來福壽堂吃飯,面上和和氣氣,不解地問,“很好啊,侯爺為何這麼問?”
崔善城想想,“今日輔國公來府裡找薛晚棠看診,我心裡總覺得這個事不太對勁,今日之後,還得母親多留心。”
老夫人想起春香的話,可她今日仔細看過,薛晚棠身上並沒有歡好的痕跡,明明就是摔傷,況且平日薛晚棠除了出診很少出門,留在府裡也是處理雜事或者查賬,言談舉止根本不像有外心的樣子。
成婚前侯府也調查過,薛晚棠只有一個哥哥,如今在北梁邊境打仗還沒回來,薛晚棠為人處事幹淨得很。
不過昨日被春香看到的男人,也確實應該查查到底是誰。
崔善城接著道,“不過,假如薛晚棠能攀上輔國公,對我們侯府也是天大的好事。”
老太太點點頭。
崔善城,“如今輔國公風頭正勁,皇上又剛賜了府邸,過幾日我們侯府定要送上一份厚禮。”
崔善城走後,老太太叫了身邊最信任的嬤嬤到跟前,“侯爺剛問了少夫人與世子的關係,我倒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不過成婚一年,少夫人的肚子一直沒動靜,確實也說不過去,你趕緊去查查。”
兩柱香後,福壽院暴風驟雨。
何氏跪在地上,努力辯解,“老夫人,不是我瞞著你,是薛晚棠不肯與世子圓房,每次世子去她院子,都被她趕出來,那就是個毒婦,不配做主母。”
老太太氣的嘴唇都哆嗦了,“一年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世子平日在哪歇息?”
“書房。”何氏眼神閃躲,“書房,不信老夫人可以問世子身邊的小廝。”
老太太扶著抹額在房間裡踱步,“怪不得薛晚棠要和離,要帶著嫁妝走,你知不知道,薛晚棠手裡的嫁妝對侯府有多重要,她背後的江南白家對我們侯府有多重要,你這個蠢婦。”
何氏不屑,心底罵娘,薛晚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幾個破銀子?和離才好,她何氏才能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
入夜,薛晚棠剛要睡下,青竹走進來神神秘秘告訴她,“姑娘,剛才福壽院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太太發了很大火,我聽後廚的廚娘說,明日開始你的吃食由老太太房裡的嬤嬤全權負責。”
薛晚棠微怔,這又是搞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