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樓根本來不及說什麼話霧霾藍的碎發散落在枕頭上,有的則是因為被汗水打濕了,貼在纖細白皙的脖頸和耳後。
聶無言手臂撐在謝西樓的腦袋兩旁,雙眸本來是幽深的,然而卻在月光的映照下亮的幾乎有些刺眼。
他眼睛裡的亮光也灼傷了少年,分明是清冷無比的月光,卻比日光還要滾燙,曬出緋紅粉嫩的顏色。
聶無言這回沒有聽他的話。
在謝西樓眼裡,某人像是突然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不肯回應。
像是謝西樓這些天住在謝家別墅,偶然看到卡宴和隔壁鄰居家的那隻貓一樣。
鄰居家的也是一隻布偶貓,踩著優雅高調的貓步子,的的確確的是個小仙女,跟卡宴這個貓大爺完全不一樣。
原本又拽又酷的卡宴,諂媚極了,討好的圍繞著那隻貓轉來轉去,趁機在對方的毛上蹭來蹭去。
或許它們也是相熟了。
鄰居家的貓,朝著卡宴兇了一下,卡宴卻也是完全不怕。
反而伸出小舌頭去順對方的毛。
謝西樓只見過卡宴舔它自己的毛,就算作為主人,有時候想要逗弄它讓它舔舔指尖,都是一件相對有難度的事情。
另外就是母貓會舔自己的貓崽。
然而它們之間竟然也會是這樣的嗎?
謝西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那個場景。
或許是某一個時候覺得場景有些相似。
聶無言實在是沒想到他還能走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聲音沙啞又低沉,輕笑了一聲詢問,“走神?”
“在想什麼?嗯”
謝西樓紅著臉不說話,嘴唇也像個貝殼一樣撬不開,而面前的人像是非要要一個結果一樣再三逼問。
“在想什麼?”
“真的不說嗎?”
謝西樓咬了咬唇,兇巴巴地回應,“在想你怎麼像只狗一樣。”
聶無言一愣,隨即笑出聲。
“是嗎?”他說。
氣氛陡然變得危險起來。
有一顆滾燙的豆粒般大的汗水砸落到他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