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這段時間以來,身子骨雖然養好了一些,但是跟普通人還是沒辦法比。好在你的雙腿沒有淋到雨。”
“不然的話那可有的折騰。”
謝西樓自知理虧,被蘇醫生以一種促狹的目光盯著說道也沒有反駁什麼。
等到對方說完了,他才抬起頭來笑了一下,“是我考慮不周,給您添麻煩了。”
蘇醫生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轉而看向張伯,“小少爺可以喝一些清粥,吃一點清淡的食物。隔壁那小子也是。”
張伯點了點頭,蘇醫生才離開。
依照昨晚的大雨,兩個人都中招可實在太合理不過了。
張伯說,“已經幫您和無言兩個都請假了,你們兩個就安心呆在家裡。”
謝西樓認真地點了點頭,張伯頓了下問,“說起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是無言他那母親又發瘋了?”
謝西樓不由得怔了一下,不得不說張伯可猜的是太精準了。
具體的情況謝西樓沒有說,只是就著張伯的話點了點頭。
張伯臉上露出憤怒之色,他皺著眉,“我就知道是她!一天到晚身體病多,腦子也有病,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謝西樓非常贊成地點頭。
張伯看了他一眼,恰好這個時候液也輸完了,於是招了門外的女傭過來動作利索的收拾掉。
“現在還早呢,小少爺再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叫您起來用早餐。”
謝西樓乖巧地點了點頭,於是張伯就帶著女傭出去並關上了門。
等到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謝西樓看著手背上的針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感冒了。
謝西樓喝了一口旁邊張伯剛剛倒的溫水,嗓子的幹疼感也隨著溫水的滋潤而慢慢消失。
他現在應該還有一點點燒,所以有些熱。
但是很快謝西樓就皺了皺眉,然後抬起左手像是不自在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左耳好像特別滾燙,尤其是耳垂的部分,有一種刺痛又帶著點兒麻麻的感覺……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被放在什麼裡面燙傷了一樣。
頓了一下,謝西樓拿出一邊的手機,開啟了自拍模式。
對著燈光,看見了自己泛紅的臉頰,但是再怎麼泛紅,也略微偏向白裡透紅,他的目光挪動,然後蹙著眉定格在左耳。
他又很快看了一眼右耳。
就算不對比也能夠看出來左耳的異樣,好像是熟透了的櫻桃,嫣紅得不行。
謝西樓又用手指摸了摸,並沒有什麼外傷。
他有些想不明白,正準備關掉手機的時候動作卻突然一頓,耳垂上好像隱隱約約兩枚很小的痕跡。
謝西樓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然後把整張臉都懟近了手機,他微微偏側了頭,然後睜著眼睛仔細看。
是真的有兩道痕跡,兩個小圓弧,像是指甲印一樣,不過也說不準,貌似只是相像而已,畢竟總不可能是張伯發現他生病之後擰了他的耳朵。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謝西樓還在對著手機自拍相機眯著眼睛看自己的耳垂。
聽到敲門聲,他微微把腦袋從手機前收回了一些,但是目光卻沒有離開手機。
“請進。”
門外的人推開,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正在疑惑地摸耳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