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不湊巧地——
“哈——!面!”
正當我想擊出退擊面的瞬間,不小心按照平常的習慣,朝右後方踏了一步——“啊啊!”
“嘰!”我的右膝蓋內側發出奇怪的聲響,於是我當場趴在原地。
“啊!早苗!”
在我附近練習的伶那、吉野老師、其他隊伍成員,以及三組的夥伴們立即飛奔過來。
“怎麼了?甲本,你傷到了嗎?”
這個,實在是痛到無法回話——
“黑巖,來搬她!”
“是!”
我的身體兩側又被伶那和吉野老師撐起,接著被帶往教師休息室。不過,今天連在道場一角觀看的貴子老師也跟來了。進入房間後,關上門的是貴子老師。
伶那替我做緊急處置。盡管感到很對不起,但她的手法已是異常熟練。將那側副韌帶用的護具三兩下拆下後,老師用總備在冷凍庫的冷貼布為我冰敷。由於還有專用的魔鬼氈式帶子,因此以毛巾捆好後,便用那條帶子迅速地固定住。
貴子老師一直注視著這狀況。
“吉野老師……真的可以讓甲本同學參加全國大賽嗎?”
這絕對不是什麼壞心眼的問法。她的口吻是真的在擔心我,還有社團以及學校整體。
吉野老師邊低頭看我的腳,邊嘆了口氣。
“……貴子老師你不總是這麼說嗎?說想讓三年級生能嘗到高中生活的最高潮……那份心,我也是一樣。我並沒有打算要換下甲本。”
“那和這是……”
為什麼?貴子老師,好像快哭出來似地——
“要是勉強這種狀態的學生,未來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老師你打算如何負起責任?”
吉野老師盯著牆壁上的月歷。
“……如果要我辭去這學校,那麼我隨時都能辭。你就這麼對城之內老師說吧。”
“這不是那種問題。”
貴子老師說道,吉野老師則用瞪人的眼神看她。
“……不,如果這時候把她從隊伍換下來,才會在她的人生裡留下巨大的傷痕。就算其他人允許,我也絕對不準……今天這件事,就請你裝作沒看到吧。請你告訴上面那些家夥甲本沒問題。”
貴子老師深深吐了一口氣後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這樣……”
吉野老師再度看向月歷。
“我只是……想看這學生和磯山香織在全國舞臺戰鬥的模樣。唯有剝奪那機會的事我絕對不會做……甲本,你不就是隻把那視為目標,過去這一年在這學校一路戰鬥過來的嗎?不就是為了和磯山再打一場,所以你才選了福岡南嗎?”
“呃……”
遭人看穿的驚訝,以及突然轉向自己的話鋒,都令我完全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才好。
“看了去年的練習賽後,我就十分肯定了。你和磯山的劍風是表裡一體,就像是同一把刀的正面與反面。這樣的兩個人在約好的地方再次面對面……我只是想看那一幕啊。”
這,等一下。
“可是,老師……我在隊伍裡是次鋒,而且無法參加個人賽,所以我已經沒有機會和磯山同學對戰了……”
吉野老師靜靜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