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後來收集的資訊,她劍道似乎也滿強的,而且既然能當上社長,也是個相當的人物。
她用一種連我都會感到不好意思的率直目光看著我,然後開口:
“……喜歡。我,喜歡岡同學。”
她的眼淚一顆顆落下。哼,還滿可愛的嘛。
“還有……如果是我,我才不會妨礙岡同學練劍道。我想,甚至能給他許多協助。所以……請您和他分手,拜託。”
我是不是講得太過頭,讓她認真起來了?
“我知道了……”
真是笨啊,我講的才不是接受的意思呢,別露出那麼高興的表情。
“我會記住你說的話,包括你說喜歡巧的話……但是,你也把這話記清楚了。”
因為,這話非常重要。
“巧喜歡的……終究是我,這點還請記住。”
我原本心想:“你若要反駁我就聽聽吧。”但她似乎沒特別想說的話,於是我走出去了。
結果,走廊上居然有紬子、有香、春美。
其他還有好幾名看戲的人——
當時我一方面因為激動而那樣強勢地說話,但是她——河合祥子——的話在那之後彷彿劇毒擴散一般入侵我的腦海。
因為和我交往而加在巧身上的負擔。我想,的確有那回事,像是那些如果對方是一般女孩子更可免去的擔心、不必去聽的抱怨、麻煩的行程調整。
更別說問我是否有支援身為劍道家的巧?這點我是毫無自信。
我似乎常被周遭說是個性果斷,總是“咻、咻”地下結論的型別;但事實上,我擁有一旦開始煩惱便會裹足不前的一面。不過,我有部分正是因為討厭那樣的自己,才反過來表現得很果斷;可是當我獨處時,卻常常會陷入低潮。
與其獨自煩惱這種事,不如直接問巧——盡管我有這個想法,但就算見到了,總覺得自己也無法直接說出口。
結果,煩惱好幾天之後,我決定用電話談。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巧不是對這種事很遲鈍的人,所以似乎馬上察覺到了。他的語調變得更加低沉。
“嗯……我聽你說。”
然後,這果然就像有某種沉重的東西卡在我體內,我甚至無法順著自己的意呼吸。
盡管如此,我仍必須說出來。
“那個……我很快就要畢業了……巧則是升上三年級……最後的校際賽挑戰……會是這樣吧?我想盡可能不要妨礙到你……所以……”
“……我懂了。”
咦,懂了什麼?
“嗯……我們暫時不要見面吧……綠子也要換雜志、不升大學專心在模特兒工作上。”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可是——
“……我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所以,綠子也……等到夏天吧。”
為什麼巧會把一切都說出來?難道他也在想同一件事?還是說——“然後,等校際賽結束後,嗯……在中川車站的天橋等我……我一定會把冠軍獎牌帶去……我要讓綠子第一個看到。”
我只能“嗯”地點頭答應。
之後我又說:“我會等你,約好了喔。”
於是巧回答:“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奪冠。”後便掛上電話。
我——
抱緊回到待機畫面的手機,一股腦地哭出來。待機畫面上的巧彷彿害羞似地,笑了一段時間。
進入新的一年,由於三年級生馬上要面臨最後一次期末考,於是放了個溫書假。
<101nove.uteen》和《i 》兩頭燒的生活。不對,或者說自從學校開始放假後,我的拍攝量有增加的趨勢。反正也見不到巧,就算無法休息也無所謂。